老人听后点点头:“对,夏宗孚,我记得这名同志,他是景寻同志的学生啊,景寻同志在世的时候,就向中y汇报过云海的情况,这个夏宗孚同志上任时,也曾托人给我送过一封信,信中洋洋洒洒的说明了很多问题嘛,我们当时也是很重视的,但这几年来,疏也疏了,堵也堵了,但还是闹的盘根错节,问题日渐复杂,先别说影响有多么恶劣,单是这影响民生经济这一块,就是让人头痛的大病症。”
刚刚说话的领导闻言便问道:“那您老的意思是?”
老人目光坚定的一拍轮椅扶手道:“解决问题的关键,首先就是要面对问题嘛,既然问题的源头是在云海,那就从云海着手,要把这种风气,扼杀在摇篮里,绝不姑息。”
散会之后,秦老端坐在沙发上,其他领导走时,纷纷与他握手告别,秦老也是对其一一点头颔首。
直到人都走了,秦老这才拿起一旁的拐棍准备起身。
这时就听老人叫住了秦老:“卫山同志,你留一下。”
秦老闻言便放下了拐棍看向老人。
秘书将老人的轮椅推到了秦老身前两步远的位置,二老四目相对,就听老人问道:“刚刚,你怎么一言不发?”
秦老低头思忖了片刻说道:“我觉得,我应该避嫌。”
“避嫌?”老人不解道:“你与云海八竿子都打不着,你应该谈谈你的看法的。”
秦老沉吟了片刻:“之前,的确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但现在,不一样了。”
“哦?”秦老的话,更加吸引了老人的好奇心,掉进了他的‘陷阱’里。
就听秦老叹了口气说道:“我那个孙女婿,你应该还记得吧?”
老人听到凌游,心情很好,他对凌游的印象很不错,于是便说道:“是个很有发展的年轻人,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嘞,我又岂会忘掉嘛。”
秦老闻言便道:“这孩子,身世苦,是一颗沧海遗珠,被人捡了回去养大的,可就在不久之前,这孩子终于找到了家人。”
老人听得很入神:“这是可喜可贺的好事嘛。”
秦老却摇摇头:“可这亲人刚找到,就天人永别了。”
老人低头沉默了一会,眉头逐渐皱了起来,接着突然一抬头说道:“卫山同志,难不成?”
结合秦老刚刚说,自已现在和云海有了关系,加之又讲了关于凌游身世的故事,老人顿时就将这些线索串联到了一起。
就见秦老点了点头:“没错,这孩子,就是楚家的遗孤。”
老人闻言眼睛一闭:“蛮好,蛮好。”
接着,老人又问:“景寻同志生前见着了?”
秦老点点头:“见着了。”
“那也算无憾了,我为他高兴。”老人说这话的时候,没有掺杂任何其他的情感,眼神中全是为了老伙计能够不带着遗憾走,而为其感到高兴。
而秦老之所以把这件事告诉老人,为的,就是再给凌游多一分保障,秦老知道,这件事终究是纸包不住火的,如今若是老人也知道了这个秘密,这无疑是又为凌游寻了一个天大的靠山。
二老都为此沉默许久,会客厅里,静的甚至能够听到墙上挂钟的滴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