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她顾如锦无数次地设想过她的这个潜在情敌的摸样,可是当郝芷萱确切地指出是那个人的时候她还是有些不相信。
“你确定是她吗那不是我住院时候的护工吗”顾如锦扭过头来问到。
“对啊,你不说我都没记起来,天啊,这是什么样的剧目她以前就见过你和姐姐而她,竟然如此地不动声色,她究竟想干嘛呢”郝芷萱一手托着腮地寻思到。
哪知这头的思想派和对面的行动派完全不在一个档次,当郝芷萱从沈思中缓过来的时候,对面的顾如锦一惊撒腿去了江边的画廊,郝芷萱忙起身追赶了过去,不会大白天的就上演浔阳江之变吧
顾如锦凑过身去,阮昕研正在给一个帅男写生,很明显那人的目的在画画人身上,顾如锦等在一旁,没多久画完,那男子不得已离开,顾如锦一屁股坐到了阮昕研面前。
她先是一惊,而后只是低垂着头,在画板上瞄着什么。
“你好,我是顾如锦”顾如锦隆重其事地自我介绍,其实那个时候她没有那么清楚的心思和严谨的逻辑,再理性的人遇到这样的事情也不可能像分析解剖学那样一二三步骤地解构吧。
阮昕研擡起头,下巴微微向下点了一下,而后又继续注视在画板上。
“我是傅琅熙的恋人。”
阮昕研的手定格在那儿,许久都没有从画板上挪开,而后才将画板转过来,上面连顾如锦的轮廓都没有,天知道刚才她那么聚精会神画的是什么,上面清晰地只有三个字,“我知道。”
“可是我不知道,我想要弄清楚这一切,并不难,可是旁枝末节的渠道都不如直接问你来得干脆。”
“你爱她吗”四个字。
顾如锦莫名其妙地看着这几个字有些光火,“我爱她与否那是我和她两个人的事情,容不得第三者来质问我。”
“如果你不够足够地爱她,我会把她带走。”阮昕研说的云淡风轻,倒是顾如锦有些沈不住气,因为她对很多事情都没有知情权,人们之所以会有害怕的情绪,不过仅仅只是因为恐惧未知罢了。
见顾如锦的脖颈处可以看到清晰的血管,她知道她已经动怒了,莫名其妙地竟然觉得心里有些舒坦,突然觉得自己的阴暗心里有些可笑。
她弯下身子,手伸进自己的裤腿,然后将假肢取出来,顾如锦看得瞠目结舌。从傅琅熙的诉说里只知出了车祸,却怎么也没有料想阮昕研会在她面前亲自将这样的戏码上演。
“开个玩笑罢了。”她写着云里雾里的字,却怎么也不会在顾如锦面前露出一丝的自卑和不好的情绪。“抱歉,今天要收工了,不能再给顾小姐画了。”说完就要收拾东西。
“你觉得你不应该解释你为什么会以护工的身份出现在我的病房里吗据我所知,我身边没有人认识你,不可能是琅熙让你来的。”
阮昕研笑了笑,这个时候她需不需要出卖甑子聪而保全自己呢
“我的出现让你如此地不能气定神闲吗”阮昕研打着手语,可惜顾如锦从未认真地研究过,并不能清楚地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阮昕研再擡头,在画板上写下的是:“顾小姐很漂亮,且聪慧过人。我本是义工,不过也是令妹追求者的一番好意罢了。”
“甑子聪他倒真是体贴。”顾如锦从又落回到座位上,她的眼神里的疑惑加深,阮昕研刚欲要走,却与追赶而来的郝芷萱撞了个满怀,画纸散落在地上,郝芷萱讪讪地帮她拾起来,全塞进阮昕研手里的时候,道了声歉。
“阮小姐,您可以留步吗”顾如锦优雅地起身,来到阮昕研身前。
“请问还有事吗”她用手比划着,郝芷萱嘴都没合拢,却还是友好地给顾如锦充当了翻译。
这个时候,阮昕研一直以来的淡定和无所谓倒显得顾如锦的纠缠和无理取闹来了,料是想明白,她又能找阮昕研什么事呢
“我是说琅熙......”她似乎在等着阮昕研做出某种反应。
很显然,顾如锦得到了她要的反应,每一次只要一提到傅琅熙,她的神色表情都会一僵,她不是不懂得掩饰,只是觉得没有必要罢了。
阮昕研索性将所有的画料扔到了一旁,重坐回小板凳上,顾如锦也随之落座,倒是郝芷萱人一大翻译得站在一旁,只不过此时八卦的精髓已经严重注入到她的大脑里,没有多馀的空隙来忧伤她此时此刻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