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在两人的浓情蜜意里缓缓流淌,有人的命运却像远山顶上按捺不住的浮云,随风袅袅,人生万里路,早已是飘散得不成样子,b市的夏日来得早,去得也早,就在傅琅熙和顾如锦郎情妾意,你侬我侬的时光里,晨曦和晚霞交替,日覆一日,潮湿而闷热的夏季终于有了消退的痕迹,于是这样一个阴晴不定,夏末秋初的季节让众人的心都有些烦躁和忧愁,既不像炎夏那般理直气壮,又不像深秋般淡定气闲。
这天,顾如锦半夜又被惊醒,因为隔壁房的打闹已经逼迫她不得不睁开眼,望着身旁的傅琅熙皱着眉头,捂着耳朵,她穿上拖鞋,拉开房门,气势汹汹地就来到隔壁房的小卧室,卧室里的玩具,衣服,打落地满地都是。
“展以诺!!!你又瞎胡闹什么”顾如锦冲上去,拨开他缠在展若西身上的胶带,展启云那个不守信用的,说是一个月,现在都快一个季度过去,却依然是音讯全无,杳无踪迹的样子,至于孩子的母亲关希,说不怨愤,那是不可能的,特别是傅琅熙,难得她通情达理,没把那些个人的情愫发泄在孩子身上,要不然以她那腹黑之王的尊称,这两小破孩还能安枕无忧地睡在这儿小胡闹
这几个月,她算是真正地领会到什么傅氏总裁身上的标签从来不是浪得虚名,绵里藏针也好,冷漠清高也好,这一切的一切都与似水柔情没有关系,偶尔在清晨醒来,望着身旁熟睡的人,她甚至期望再出一次绑架事件,她再来一次英雄救美,如此傅琅熙的小女人心态才能被彰显无遗。
顾如锦扭过头去,望了望墙上的挂钟,才不过3点一刻,这两个小祖宗,晚餐的时候非得闹着喝咖啡,快到凌晨的时候才在她口干舌燥的讲故事中睡着,这还没到3个小时,竟又活拨乱跳起来,怔怔是年华似水,岁月不饶人。
“你们俩又是怎么回事”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是如此熟稔对方习性的龙凤胎。
“锦姨,展以诺欺负我,他拧我耳朵,都快拧出血了。”
“展以诺,你有什么可解释的吗”
“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是拧了她耳朵,谁让她先骂我的,死小西,越长越丑,长大没人要,没人娶。”
“你才丑,你长大了才娶不到老婆。”小西毕竟是女孩子,脸皮比不上哥哥那样薄,又想着顾如锦一直都偏爱她,于是更加的委屈,嘤嘤地哭起来。
“没有哥哥的样子。”顾如锦轻拍了他的屁股,“给我上床睡觉去。”她把小西搂在怀里,展以诺嘟着嘴,小脸气得都快青了,窝进被窝,转过身,面对着墙,一声不发。顾如锦好不容易把展若西哄好,见两人呼吸都均匀了,才轻轻关灯,回到卧室的时候,傅琅熙长发披肩,坐了起来。
“把你吵醒了。”顾如锦重躺回去。
傅琅熙望着她,皱着眉,撅着嘴,眼睛朦胧着,看起来宁静而淡雅,本来她的睡眠质量已有好转,但近日因为两小孩的事似乎又有些反覆,傅琅熙斜躺在床上,半张脸依在枕头里,满脸都是将醒未醒的困惑和无辜,此时的傅琅熙才是顾如锦最喜欢的样子,像全副的身心都依偎在你心里,惹人怜爱,让你完全忘记她是傅氏总裁的清高,冷清,漠然,顾如锦忍不住将她搂进怀里,好半天,傅琅熙才重又返回梦乡,却又似突然想到什么般撑起身子,稀里糊涂地冒了一句:“什么点了我该上班去了。”
顾如锦笑着轻拍她的后背,“还早,睡吧。”可怜的,被那两小孩都快弄成神经衰弱了。明日她得出差,哪来的上班。
傅琅熙嗯了一声,又落回了枕头,头缓缓地移过来,柔软的长发贴在顾如锦胸前,隐约的还残留着昨日刚洗浴过的洗发水的清香,她第一次见到傅琅熙的时候,从她的眼神里,她就知道,这个女人不像表面那般刚强而孤傲。
翌日早晨,暧昧不清,阴晴不定的夏末秋初,从窗帘的底角吹拂进来,阳光洒下来,渲染了整个房间,尽管亮堂,但却不咄咄逼人,傅琅熙搂着顾如锦,一动不动。
“今天几号了”
“8月20日,宝贝,我不得不提醒你,现在离你航班起飞的时间还有三个小时,你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可以腻歪下去,当然,如果你再想做点什么事情,时间也还是绰绰有馀的。”
傅琅熙眯缝着眼,在顾如锦脸上看到了一种熟悉的表情,一旦这样的表情出现在她脸上,那就是一种危险的信号和某种意义的象征,连空气里都有着荷尔蒙分泌的气味。傅琅熙忙从床上起身,进了浴室,对着镜子刷牙,很快的,有人尾随其后,傅琅熙见她那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可怜巴巴的表情,禁不住失笑出声,顾如锦关上浴室的门,叼住傅琅熙的手指啃起来,“对你的身体有欲望有这么好笑吗”
“不是好笑,而是高兴,因为你在乎,你需要。”傅琅熙满嘴的唾沫吱唔着,虽然她并没有顾如锦那般如此热衷于□,但是没有性的爱情那就是一桩终南山下的活死人墓。
傅琅熙没搭理她,因为她不想拖着疲惫的身子去坐飞机,于是只是自顾自地洗漱着,顾如锦从后贴上她,指尖在她后背游移着,力道或轻或重,傅琅熙被她撩拨的不行,索性转过身来,面对着她,手指轻点在她的嘴唇,勾着嘴角挑衅到:“顾如锦,你知不知道,煽风点火,烧着的会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