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牵动嘴角,浅浅地笑,梦里连那酒窝里都全是笑意,病床的一旁有陆之珊新打来的热水,热水蒸腾着白色的雾气,她有些累了,郝芷萱和陆之珊躺在一旁的沙发上睡着了,顾陌轩总是个男人,看了顾如锦之后,本想向陆之珊道谢,又发现不大合适,只是让顾如锦好生休息,就回去了。
众人都有些累,也不知是什么点了,躺在病床的日子总是过得不知天日,顾如锦将右手伸出去,琅熙已经睡着了,从山崖上回来,她是一点也没有休息好吧,自己反倒好,一直昏睡着,可怎么还是困呢她伸出手掌,轻轻盖在傅琅熙的眼睛上,掌心传来她睫毛的轻颤,顾如锦忙想缩回手去,怕一不小心惊动了她,她的睡眠本来就不好,总是睡得很浅,果然,“别拿开。”傅琅熙的目光穿过她的手指缝说到。
她的手听话地放了回去,而后从眼睛开始往下移,小巧柔软的耳垂,纤细的脖颈,还有她散开的有些脏乱的头发,她醒来第一句话说:“琅熙,你变丑了。”她从那个山崖上爬了下去,身上全是被树枝挂过的痕迹,下着雨的泥土也混合在她身上,能不脏吗可是,她不丑,那句话不过是为了安慰当时即将哭出来的情绪而说的话,瓶子里的液体滴答地往下滴,在宁静的房间里显得更加地安静,郝芷萱和陆之珊在沙发上,一个睡一侧,好像本意是郝芷萱要求两人睡一头的,陆之珊没有同意,叶衍把她的被弄得有些厚,暖暖的,让她也挣不开眼,不知什么时候,她把手放到了傅琅熙的唇边,而后竟没了动静,傅琅熙望着她,那个人,昏睡了那么长的时间,却又是困了,真的和某种动物蛮像,她想和她说会儿话都不行,琅熙坏心眼地舔了舔放到她唇边的掌心,有些连眉眼都舒展开来,是梦吧琅熙什么时候主动过竟像只小猫般躺在她身上舔她,她觉得痒,左闪右躲,琅熙挠她痒,她在梦里笑出了声,傅琅熙歪着头看她,这个人又在做什么梦
“你想做什么”梦里顾如锦痴问着傅琅熙。
“做点想做的事情。”琅熙悬在她的身上,一点一点地褪去她的衣物。
“琅熙,我还是病人,我的手受伤,暂时,咱们得把爱爱生活停止。”
“我知道,所以这一次,不是由我来吗”她笑得不安好心的样子。
“问题的关键并不在这里。喂,琅熙,不能再脱了,再脱就没有了。”
“你别再装纯情了啊,你又不是第一次被压。”
正在做梦的人嘴撅了起来,琅熙后背有些疼,只好侧着身,看着对面病床上那个脸上风云变幻的人,就连那紧闭着的眼里肯定也荡漾着不纯洁的思想。
梦中人依然持续着,梦里俩个美好的身体纠缠在一起,因为她手的关系,不能碰着傅琅熙,不能抓床单,于是只好露在空气里,然后听见傅琅熙在她身体上弹奏出一曲让人魂牵梦萦的乐章。
春天都快过去了,有人还在做春梦,甚至还在如此重伤未愈之时。苍天大地,哪有如此□之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绝无仅有,只此一人,顾如锦~~~~
似是听到召唤般,她突然没了动静,而后像个委屈的孩子扭了扭头,又沈沈地睡去。
醒来后的第二天,还有诸多的媒体堵在医院的门口,要继续后续的报道,一味地躲避回应始终不是办法,这些新闻媒体像狗皮膏药般地贴在人身上,齐安然只好将岑子筱隆重地推出去,再一次宣开了新闻发布会,荣世杰因爱生恨将傅氏总裁绑架,“那请问顾小姐怎会一个人去救傅总呢要知,她也是女流之辈,这里面是否有其他的隐情呢”“据说顾小姐对女人有特别的好感,请问这事属实吗”“傅总和顾小姐是一对恋人吗”“现在这个社会已经如此开放,对两位来说,出柜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问题越来越刁钻,岑子筱真是烦死了,人家是不是恋人关你们毛事啊社会如此开放开放个p,除了迂腐,就是愚昧,岑子筱坐在主席台上,冷眼看着下面那些提问的记者,齐安然这个死女人,烫手山芋,总是扔给她,她拿手揉了揉自己的脸,争取多揉些笑意出来:“谢谢大家一直以来对我们傅氏的支持,当然还有对傅总的关心,我想大家是想多了,傅总和顾小姐只是很好的朋友,也谢谢大家的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