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怎么会来陆之珊在窗帘背后凝望着她,太远的距离,她有些看不清楚。
只见车上的人倚在门边,却没有要上来的样子,只是摸出一只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她怎么也抽烟之珊困惑地想到。有社区保安走过来,她交代了几句,那保安就走了。也许是看到车的关系,也许是看到的美女的关系,在这个社会里,势力成为主流。她就那样倚在车边,烟吸了一半就扔了,而后不知从车内拿了什么东西进了电梯。
她来干什么的之珊歪着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她不是总躲着她们远远的吗一点都不想和她们有任何的关系。
没多久有门铃声响起,之珊坐在沙发上盯着防盗门发呆,而后又响了两三声,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开门,像是阻隔了那么多年的人突然在门外向你招手,终于门外没了声音,她如释重负地放松下来,拉开房门,四下张望了下,有人坐在角落里,擡眼的时候,是那样清澈的目光,陆之珊的心似是有什么东西撞了下,勒的她隐隐地有些疼。
“她在吗”顾如锦良久问了句。
陆之珊为她让开了门,她知道顾如锦口中的她是两人共有的母亲,楚茵姿。
顾如锦环顾了房子一圈,都没看到多馀的人,说不清是失望还是松了一口气,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做好了准备。
在那个元宵的时候,那个背影深深刺痛了她,她一直回避着,不愿去想那个人是她母亲,不愿去想今后应该如何面对,她以为有些东西不愿想起就可以淡忘,只是在今日琅熙无意提起的时候竟像蛊毒般侵蚀着她的心,于是在那个转角的红灯处,她将车调了一个头,开往了金沙公寓,其实一早她就知道她们住在哪里,怎么能不知道呢
那里有着和她血脉相连的两个人。
“她呢”
“你怎么来了”
两姐妹问的却是截然不同的问题。
“顺路就来了。”
而后是令人窒息的沈默,陆之珊靠在一堆抱枕中间,小腹还有些难受,苍白的脸上有着隐忍的疼痛,“我妈没在,你找她的话只能去新加坡或者等几个月之后她才会回来了。”
“哦”顾如锦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双手合十地揉搓着。她擡头看了看陆之珊,因为痛经的缘故,之珊脸色苍白,头发凌乱,隐隐有着一种病态的消瘦。
“你生病了吗”
“谢谢关心。”之珊冷漠地回到,她对顾如锦有着一种难以言说的覆杂情绪,在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端坐在办公室镇定自若满不在乎的样子让之珊沈入谷底,那一次楚茵姿满怀希望和她一起等她来,她竟然逃离了,她一想到她妈满目失落痛苦的神情就心疼,元宵过后,楚茵姿话更少,回来就病了,感冒发烧,整夜整夜地咳嗽,那几天,她每晚守到楚茵姿面前,轻拍她的背顺着气,白发隐藏在如丝的细发里,她喂楚茵姿喝水的时候看到她因咳嗽眼里淌着的泪,她对顾如锦是有恨的,只不过病愈之后她妈就去新加坡了,她还没来得及找上顾如锦,却没想到今日这个人自动找上门来。
“那个......她不在,我走了。”顾如锦放下东西,有些手足无措,她今天就不该来,真是着了傅琅熙的道了,自从遇上了那个女人之后,她的光辉形象就不见踪影了,她的果断勇敢,她的聪慧睿智。
“等等,你的东西”之珊指了指她带来的东西。
“这些都是给她的。”
“她需要的不是这些。”之珊听顾如锦总是喊“她”心里万分地不舒服。一早上乔晓语离家出走就让她心里添堵,这还来这么一遭。“而且她有名字的,她叫楚茵姿。”
顾如锦像是长时间的情绪累积在哪,今日陆之珊的态度让她万分地窝火,她回过身,瞪着她:“我是人,不是神,你为什么就不考虑考虑我的感受是我愿意走失的吗这二十多年我都认为自己是顾家的子女,突然有一天,有人来给我说,你不是她们亲身的,你的亲身父母另有其人,你怎么想难道我还能在第一时间就痛哭淋漓地拥抱你们吗”
“那你是想怎样呢既然不想相认又为什么要来你知道我妈有多伤心”
“那这么多年你们为什么不找我在我走失的那个时候为什么不找我”
“你怎么就知道我们没找了”两人都有些剑拔弩张,之珊满脸苍白的脸色开始红润起来,气急攻心,小腹愈加地疼痛,她蜷在沙发上,双手抓在自己小腹上。
“你怎么了”
“不管你事”额上有大粒大粒的汗珠。
作者有话要说:持续发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