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已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有满目突兀的交融,有银丝如云的美景,两人的发丝纠缠在一起,有薄汗在交替,分不清彼此。
一曲终了,傅琅熙衣衫不整,有些无力,却依然还是掩盖不了内心的顽劣,嘴角勾起摄人心魄的笑,缓缓地擡起眼直视着顾如锦,薄唇上有刚滋润过的甘甜,却显得更加的魅惑起来,一双幽黑的眸子更是深不见底:“顾如锦,这样会不会,太快了”她在她耳边低声问,一张一合的唇似有若无地轻碰她的耳廓。
顾如锦有些累,却还是明显感到傅琅熙的勾引示威,她鼻息加重,重又俯下身来,贴住她,正色到:“琅熙,你嫌快那我重来,这次你点,《离骚》抑或是《长恨歌》,嗯”
很明显,琅熙在刚才那个轮回里完全处于下风,这势头还没缓过来,急忙将顾如锦拉了上来,声音有些有气无力:“你,你不是说你的国学学的并不好。”
“对,所以我花费的时间一定比别人长好多,省的琅熙你又觉得快。”她潜下身,在琅熙瘦削的下巴上舔了一下,然后一路往下,贴上了琅熙的腿跟,“你不选,那我就先来离骚,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摄提贞于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每一个兮字的尾音,她都加重了语气,声调愈发的粗重起来,因为她每说一次,往里送一次,离骚有多少个兮怔怔是山雨欲来风满楼,满室的狂风暴雨,有呼吸节奏越来越快,琅熙的双手掐住她的手臂已经陷进了肉里,每一个动作都将她送了上去。傅琅熙幽幽地吐着气,终于在顾如锦歇气的间隙虚弱地问到:“顾,顾如锦,众女嫉馀之蛾眉兮,谣诼谓馀以善淫。这句,你,你已经背了三次了.......”
“我说过,我国学学的不好,这样,琅熙,就不嫌快了,对不对”她邪魅的笑了笑,手指停在那儿,一切似乎安静下来。
她艰难地曲起腿,她就知道,在床弟之上,这个女人会把所有的一切都报覆回来,她强忍着要踢她下去的冲动,为了身心健康,还是先礼后兵,“你累了还是没力气了”
“你说呢琅熙激将法可不是百试都灵的。”她报覆性地朝里动了动,按住那最薄弱而柔软的地方,惹的琅熙一阵惊呼出声,有人奸计得逞,抿起薄唇,笑的意味深长。
“顾如锦,你要做就做,不做,你给我抽出来。”有人怒了,双手紧紧地抓住沙发的一角。
“琅熙,是嫌我做的不够好吗”
于是,又一轮的意乱情迷,山河破碎,有月色进来,沙发上的抱枕,杂志被人粗心地扔在地上,阳台上有争先绽放的花,都隐藏着私情的意味。
两人虚弱地抱在一起,顾如锦轻轻亲吻了她的额头,“镇国大元帅,给你机会反击,我束手就擒。”她松开双手举在傅琅熙面前,惹来一顿白眼,“下次再重整何山”她无力地趴在顾如锦怀里。
月光在花窗帘上总是温存而美丽的,今夜该是无云吧,才将屋里照的一室通明,似是蒙了一层纱似的,隐隐约约,美得如梦似幻,“一起洗吧。”顾如锦要将她抱起来。
“你先吧,我躺会儿。”琅熙枕了枕。
顾如锦起身,握着她的双手,十指紧扣,深情的吻如此甜蜜,她没再勉强,往浴室走去。
她躺在那儿,摸着脖颈处被那人轻咬过的地方,没有办法再忽略她的真实,琅熙拿过抱枕,缓缓地坐起来,浑沌的眼神逐渐清晰,还好,她没有在最情难自已的时候呼出别人的名字,也许真的是可以淡忘的,她缓缓地摸上右手的指痕,戒指磨损了,在那次的灾难里,不知为何丢失,她找了好久才把它找到,却终于还是磨损了,她总是有洁癖,其实丢了就丢了,她又何必非要去拣回来,如果那次地震顾如锦因为找她而出事,也许,连人都没了。
她起身,来到浴室,隐隐约约能看到她不着一缕的轮廓,她轻轻的敲门,不知为什么,只想见到她,里面的人有些惊,诧异地问到:“琅熙”“嗯”拉开门,是光滑如玉的身体,她贴了上去,紧紧地抱住她,后背的水打湿了她的衣衫。
“怎么了”顾如锦温柔地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