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意中路过,听到了。”
我仍冷冷地说道:“孙大人的品德我还是知晓的,他断不会做出酒后乱性之事,你从前让我给你些迷情药物,你昨晚定是不知什么时候给孙大人下了药。”
“你给我的药,你还不知道么那不过是助兴罢了,又不是让男人昏迷、只能任人摆布的地步。”
“你们中原女子就是保守,不就是睡觉了么也不是大不了的事。你在这里跟我急,人家孙大人昨晚可是很舒服啊。”
说着她眼睛一亮,兴高采烈道:“真是想不到,那孙大人都已二十几岁了,还是童子身!昨晚上……”
“王妃请自重!”我打断她,猛地转过身来。
“还脸红呢,这有什么说不得的。”
她走到我面前,看了我一眼,拿起桌上帽子戴在头上,说:“就像你是黄大闺女似的,我就不信你跟你们那汉人皇帝从前……”
“王妃再胡言乱语,往后你我断绝来往。你们建城一事,另请高明即可。”
“林卷云!你不会认真的吧……”
苏迪雅浑若无事地骑马走了。
我吃了早饭,我左思右想,心中难安,便骑了马去追孙泽渝。
漫天雪原里,孙泽渝冻得瑟瑟发抖,声音都些发紧:“你、你怎么来了”
我下了马,走到他的马旁边。
他呆了片刻,也连忙下了马来,看我一眼,便迅速低下头去。
“是我对不住你。”我低声说,犹豫了下,心一横,说,“苏迪雅王妃性情豪爽不羁,她一向如此。怪我疏忽大意……”
一听到苏迪雅的名字,孙泽渝像被蝎子蜇了一下,举手投足极其难堪无措。
他猛地转过身,默了会儿,艰难说:“你都、都知道了。是……是我……是我喝了酒,乱了……性情……我……”
“不是的。孙大人,是苏迪雅王妃给你下了迷情的药,那药,还是我给她的。”
说着又觉得不妥,我连忙道:“并非你想的那样,是她从前给我要的,我没想到她会对你……”
“姑娘不要再说了。”孙泽渝忽然道。
我噤了声。
一阵风吹来,卷起地上碎雪,像是从前在福建他的家乡海边时,沙滩上涌来的白色浪。
片刻后,他转过身来,面对着我,缓缓又深深鞠了一躬,站起身后,淡淡地说:“是在下错了。林姑娘,天这么冷,快些回吧。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