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被古阳收取之后,困住古阳的阵法空间也就消失了。
古阳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在一处简陋的宫殿里。
这里就好像是随意用几根柱子和砖石搭建而成的临时库房一样。
大小不过七八平米。
除了在中间摆了三个展示台一样的东西之外,其他什么都没有。
古阳怀揣着激动的心情凑到展示台边。
按照一般的套路,既然闯关成功了自然是到了领取奖励的时候了。
三个木桩子一样的展示台上摆着三样东西。
一块足球大小流动着七色光华的水晶石。
一册玉简和一柄装饰着金文宝石的灵芝如意。
也许是蜃龙血脉的影响,古阳对那闪闪发光的东西最为喜爱。
将水晶和如意把玩了许久之后古阳才取来玉简查看。
“宝光凝器法”
玉简中记录的是一篇利用神光凝聚法宝的法门。
其中记录了:钟鼎剑印塔,琴镜伞珠囊,如意宝瓶。十二件法宝的凝练方法。
古阳看过之后大为惊叹创造这秘法之人的心思巧妙。
这与其说是一篇炼器法门,倒不如说是一门神通术法。
全篇功法不用任何天材地宝,只用自身凝练的一种神光。
以神光迅速的凝聚成法宝之形对敌,其威力虽不比真正的法宝强悍,但是也能模拟出正品法宝的七八成威力。
优势就是省时省力省钱,不过坏处就是凝聚出的法宝就像法术一样只能使用一次,下一次再用就要重新凝练。
古阳怀中的镜子和展台上的另外两件东西也都有在玉简中记录。
镜子唤做“霹雳金光镜”,乃是上古之时一位修行“雷法”的散仙独门法宝的仿制品。
正版法宝能打“太乙天罡伏魔神雷”最善于破除魔障蛊毒。
而这件仿制品被洞府的主人稍加改良之后融入了自家法门,“太乙天罡伏魔神雷”变成了“天罡伏魔神光”。
取天地神雷罡气化作金光驱魔破煞甚是猛烈。
那如意的来头也是不简单。
唤做“避死延生”。
此宝取千种灵草精华炼入一块万年温玉之中,日夜以南斗六星星辰之力洗练。
虽不能起死回生,但是也能解蛊毒生白骨避死延生封锁自身寿元。
其价值不是那些攻击防御型的法宝可以比拟的。
最后是那一块水晶石。
那不是法宝而是一块天地灵石,唤做“七色水晶母”。
此石汲取日月星辰之力与五行灵气历经万年方才成型。
虽比不得金铁矿石坚硬,但是却能吸纳福光瑞彩消磨厄运业障,乃是最契合洞府主人一脉的炼宝灵材之一。
“看来这是洞府的主人特别留给自家后辈的遗产,不过既然落到了我手里,那也没有吐出去的道理。
反正据房仲陵说他们这一脉道统早就死绝了,不拿白不拿。”
玉简记录的功法只有炼宝之术,并没有修行根本法,可见想要练成还需要一些前置功法。
不过古阳并不介意,他有光字符也有生光神通,不需要根本法也能直接修炼。
这一次算是白捡了一个大便宜,古阳也没有什么好失落的。
喜滋滋的收好自己的宝贝古阳四下寻找新的出路。
“古道友,好巧啊。”
当古阳穿过宫殿走廊来到一处新的宫殿后却发现房仲陵早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只不过燕凌云和齐元宝还不见踪迹,看来还被困在某个地方。
古阳没有搭理房仲陵而是四下观察这处新的宫殿。
这里的建造很显然是用了心的。
十二根红木大柱撑起青砖绿瓦,平整光滑的玉石板铺满了地面。
在宫殿尽头摆着一张白玉书案,一团七色豪光包裹着不知什么东西在书案之上。
很显然那应该就是这次寻宝最终的目标。
但是房仲陵并没有前去取宝,而是在宫殿门口驻足。
不是他良心发现,也不是他故作大方。
实在是在书案下的大殿两旁耸立着两排水晶异兽雕像。
“青龙”
“白虎”
“朱雀”
“玄武”
“麒麟”
“毕方”
“相柳”
“夔牛”
“朱厌”
“巴蛇”
十座水晶雕像每一只都有一丈多高,每一尊都是灵光闪烁气势非凡。
古阳虽然没有接触过多少异兽,但是也看得出这些雕像不简单。
恐怕随时都会变化成真正的神兽凶兽跳出来大杀四方。
古阳没有贸然闯进大殿,而是就地盘坐下来等待。
那书案之上的七色豪光之中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吸引着自己。
冥冥之中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古阳,那里东西对自己十分的重要,是自己今生决不可错过的一场机缘。
可是古阳压住了心中的那一份渴望。
不管是出于谨慎还是为了避免日后的麻烦,古阳都不会在这个时候进去的。
至少也要等到燕凌云和齐元宝在场再说。
机缘而已,虽然很重要。
但是有时候也很要命。
为了一份虚无缥缈的机缘,古阳不会用自己的小名做赌注。
“古道友,不想进去先一步获得重宝吗”
房仲陵笑嘻嘻的凑过来问。
“……”
古阳盯着房仲陵上下打量。
那里有自己的机缘,但是又何尝不是房仲陵的机缘
古阳仔细回味自己与房仲陵相识以来的一切细节。
这是一个聪明的家伙,他很会审时度势揣摩人心。
可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像个二傻子一样一头撞进了自己的怀里。
现在想想,当时房仲陵真的是被迷了心窍吗
古阳越想越觉得房仲陵古怪。
“你不想要吗”
古阳反问房仲陵。
“呵呵——”
房仲陵盯着古阳的眼睛忽然发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宝物动人心,可是还不到应取之时。
不急,不急。”
“那什么时候才是时机”
古阳继续追问。
“古道友心知肚明何必明知故问呢”
房仲陵再次避过正面回答。
“我不知道。”
古阳咬着牙注视房仲陵。
“那也无妨,时机到了古道友自然知道。”
房仲陵憋着坏笑走到了一边。
古阳心头恨得压根儿痒痒,最恨这种故作高深的家伙了。
可是现在也不好直接动手逼问于他,古阳只能独自一人生者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