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去西天拜佛求经贫僧等下直接送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胖和尚魂归极乐,上西天去!
又过了一会儿,老僧离去,到自己禅房里,唤来几个心腹的壮年僧人。
“呜呜呜……”
几个僧人刚到,这老僧就老泪,呜呜地哭了起来。
“院主,你这是怎么了”
一个叫广智的僧人问道。
“贫僧见那宝贝袈裟合该有缘,但那东土和尚恐怕不愿割爱,一想到他明早便走,贫僧这心如刀割啊!”
老僧掩面痛哭。
“院主莫哭,我道是什么难事,要想取他袈裟,却也容易。”
广智哈哈一笑。
老院主啊,大家一起干了这么多买卖你还哭哭啼啼的假慈悲给谁看
不就是想结果了唐朝僧人,占了他的宝贝袈裟吗做事遮遮掩掩,一点也不爽利!
“好孩儿,你向来是个有智慧的,此时计将安出”
老院主连忙问道。
“那唐僧是个两脚走路的人,路上也没个伴儿,想来赶路劳累,如今已睡着了。”
“我们几个都是有把子力气在身的,拿了枪刀,打开禅堂,将他杀了,把尸首埋在后山,只我一家知道。”
“谋了他的行囊,把那袈裟留下,作为禅院传家之宝,岂不妙哉!”
“好,好,好!此计绝妙!”
老院主闻言,满心欢喜,揩了虚伪的眼泪,立马就让小的们收拾刀枪,准备结果了唐僧,干个杀人越货的买卖!
“此计不妥,那唐僧虽孤身一人,然走过万里,岂能真无本事在身若是个有武功的,岂不是搭上我等性命”
“以我看来,不如趁他睡着,连禅房一起烧了,才叫妥当哩!”
另一个僧人名唤广谋,素来与广智不合,两者争夺老院主宠爱,好为下一任当家院主谋划。
“禅房修建起来便不要金银么好好的就烧了,你却不是个持家的!”
“院主,那和尚白白嫩嫩,能有什么力量直消我五个手持刀斧,就让他死在梦里,并不损失院里半分财物!”
广智直接开口讥讽。
“能省则省,都是给你们留的产业,平白烧了,也是损失。”
“就这样,广智你等下带着孩儿们利落动手,一发结果了那唐僧,却不可伤到贫僧的宝贝袈裟。”
老院主浑浊的眼中闪烁着贪婪恶毒的光芒,对着几个精壮的僧人吩咐道。
“老院主放心吧,我做事你还不放心”
广智拍了拍胸膛。
“此事办得妥当了,以后三个月下山为信女开光的差事就交给你了。”
老院主转过身去。
“好好好!”
广智闻言,当即就精神了起来,眼中闪烁着不可描述的光芒,呼吸都变得粗重了起来,就连那根降妖除魔的佛门降魔杵,也瞬间硬了起来。
天色渐晚,七八个精壮僧人在广智的带领下,手中拿着刀兵,悄咪咪摸到了唐三藏的禅房外。
“啪嗒!”
手段老练地用短刀撬开门,广智将门推开,一抬头,却是瞳孔一缩。
“各位,贫僧在此等候多时了。”
唐三藏左手执九环锡杖,右手立于胸前,脸色和善。
“你这外来的和尚,倒是有几分聪明,可惜,此时羊入虎口,性命保不住了!”
“给佛爷我死来!”
广智回过神来,也为先前被他唬了一下而感到羞恼,两条愤气从脚底下直冲到顶门,心头那一把无明业火焰腾腾的按纳不住。
一只手来揪唐三藏,另一只手攥一柄解腕尖刀,就向着他脖子刺去,却是怕坏了袈裟,惹恼了院主,不敢刺其胸口。
“出家人慈悲为怀,你这恶僧手里杀孽滔天,合该入阿鼻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