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去见沈玉珫嘛!”
徐玉彤起身带着薄怒:“母亲,我是你亲闺女,你非得要将话说得这么难听吗”
陈宁雪抚着袖边:“正是因为我是你母亲,我才会对你那点小心思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与沈家玉郎名声并列,心里一直认为与他才是一对儿,如今突然杀出了公主来,你心里甘心么”
徐玉彤脸色难看道:“公主才貌双全,身份尊贵,沈公子喜欢有何不对,至于让你如此说酸话么”
“我说酸话”陈宁雪哈哈笑道:“再酸怎及你心底酸楚!”
她一边笑着一边抹泪离开了,徐玉彤咬唇狠狠一挑琴弦,琴弦发出一声刺耳的嗡鸣。
娟儿惊叫道:“姑娘,你的手指”
她精心养护的指甲断裂开来,带着连接指头的皮肉渗出血珠来,她却似不觉得疼一般。
那老和尚的批语如同挥之不去的阴霾,时不时的在脑海浮现,让徐玉彤午夜梦醒之时冷汗连连。
莫非她真的斗不过命
“沈家五郎与公主昨日在北苑骑马,我昨日有幸见着,真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冬日世家贵女聚在一处踏雪寻梅,少不得要说些眼下的新鲜事。
另一个姑娘道:“我阿娘说,太上皇与太后对沈家五郎都极为满意,想来这二人应是好事将近了!”
旁边有人一脸羡慕的叹道:“如沈家五郎这般神人之姿,谁家父母大人不满意啊!”
“小蹄子,莫不是你心中也在肖想沈家五郎”有人打趣道。
那姑娘也不气恼,一本正经道:“能被长公主看上的人,自然不是一般人了,我心中也想要嫁个如此郎君有何不妥,只可惜,满天下也只有一个沈家五郎了!”
自打澹台凛上位之后,对女子身份地位都大大有所提升,因而这些如澹台灵星一般大的小姑娘,不曾经历过那些苛刻的年代,说起话来也有些肆无忌惮。
姑娘们一阵哈哈大笑,而后集体感慨澹台灵星的命好,有那样的兄长与爹娘,还能有这样一个如意郎君。
“沈家五郎,我竟不知,原来你竟是满长安姑娘心中的如意郎君!”隔墙后面,澹台灵星拿着一枝梅,敲打在沈玉珫的肩头。
沈玉珫含笑道:“既是知道我有多抢手,还不早些应下,就不怕将来被人抢走么”
“我阿娘曾经说过,自信的姑娘从不担心身边人会被抢走,若是能轻而易举就被抢走的,那一定不是真心喜欢我的。”澹台灵星团了个雪球砸在枕头上,瞬间簌簌落下雪伴着梅,一时间红白飞舞很是艳丽。
沈玉珫拍落她风帽上的雪轻声道:“我练功数年,非是寻常人可以抢走的,要抢你只能是殿下这般风华绝代的美人方能抢走!”
他说话之时靠近了几分,近的能看清她睫毛方才沾染的雪。
身后有重物落地,片刻旖旎被打断,两人同时回头。
却见徐玉彤怯生生的站在那里,面上满是尴尬。
而她身边的娟儿目瞪口呆看着二人,跌落在地上的暖手炉还在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