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月忐忑不安道:“娘娘,要是那些老农跟王爷闹事,王爷还手咋办”
荆梨得意笑道:“他不会的!”
两人跑了一阵回头看,就见澹台凛站在瓜田里不知与瓜农说着什么,那几个瓜农瞧着还有些激动的很,比比划划不知在与澹台凛说什么。
最后澹台凛与人又说又笑的离开了,那些农人还送了老远,这才站住与他挥手道别。
“给,你不是要吃我亲手偷的瓜吗”澹台凛满是戏谑道,将手上的两个瓜交给荆梨。
荆梨接过瓜,好奇问道:“你都跟人说啥了,他们咋一点都不生气,居然还送瓜给你”
澹台凛靠近她道:“你想知道”
嗯嗯!荆梨猛点头。
澹台凛凑近她耳畔小声道:“想知道就贿赂我,只接受美色诱惑!”
荆梨忍不住红脸,伸手在他腰间捏了一把,真是毫无节制。
两人一路走走停停,顺带查看民情,看看当地官员作为,一路上甜蜜和谐自是不必讲了。
而到了金城的陈家人,可就没有那般和谐了。
金城地处偏远,因着外族人时常入侵,早就没有多少当地百姓,田地荒芜一片,到处都是杂草丛生一派破败景象。
陈母忍不住哭道:“这样的地方,要如何生活呀”
杨诗悦抱着孩子心中也是一片悲凉,她对于陈玉璋是否能走到前世的位置,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陈玉璋压着心头烦闷,对方大河道:“此间是你老家,你看着安排跟来的白莲信众找地方安置吧!”
如今跟着他的白莲信众还有三万余人,这些人都是他东山再起的本钱,他不能再将这些人给丢下了。
只是他如今身体越发孱弱,从狄道过来好多路不好走,马车过不去,只能下车步行,就这么些路,他感觉身体有种被掏空的感觉。
方大河是个能干的,又是本地人,没几天功夫,就将白莲信众及兵卒将领都给安排妥当了。
陈母给陈玉璋端了药过去,劝儿子道:“我瞧着女婿是个能干的,又不是外人,你就把手头事都交给他,让他好好在外面忙活,你就趁这机会好生歇一歇吧!”
陈玉璋一口气喝完药,嘴里满是苦涩,他不想歇着,方大河再能干,可他作为此间白莲军的主心骨,长时期不露面的话,难免会让有些人心头非议。
尤其是听说长陵王又收复了哪里哪里,他这心头就忍不住有些翻滚。
老天真是不公平,他素来对下仁厚,对外也很谦卑,却一步步落到如此境地,如澹台凛这般狠戾之人,反而一步步壮大了势力。
陈玉璋喝了药,昏昏沉沉似乎又坐在了至尊之位,听着手下人说着长陵王死前惨状。
在他隔壁院里,陈玉珪正同方大河在喝酒。
“来!妹夫,满上!”陈玉珪亲手给方大河倒了杯酒。
“妹夫,如今二弟这身子骨是越发不好了,这外间的军务可得你多番辛苦了!”
“我身为陈家长子,若是有那不听话的,只管来寻我,怎么着我也得给我亲妹夫做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