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办!咱们好歹也算是藩王啊!在京城里,谁敢惹咱们啊!现在呢,连出去逛一逛都不行。简直是岂有此理!”裕王朱载夙愤愤道,语调很是低沉,听起来让人心头发堵。
其余几个藩王都没吭声。裕王虽然脾气火爆了些,但是话糙理不糙,他们这几个人,确实有几分地位,即便是那些权臣见了他们,也得客气点儿,可偏偏就是这种特殊的地位,让他们无处遁形。
朱载圳皱眉:“裕王说得没错。不过,咱们总不能一辈子窝在这小小驿馆之中!难道你们甘愿吗!”
这句话,终于引起了众人的共鸣。
他们身上流淌的,可都是王爷血脉,如今却要蜗居驿馆之中,每日受尽别人鄙视和嘲笑,这对骄傲的他们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可问题是,他们根本毫无办法。
朱载圳叹了一口气,随即说道:“既然没有办法,那我们只能另辟蹊径,找出一条路来。”
“什么意思”众人齐刷刷望向他。
“我们肯定不能和那个人正面作对,那样我们绝对不占上风,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我们先想办法稳住那个人,等到他放松警惕后,我们便返回封地。”
听到这话,朱载夙立即点头:“我同意!”
“但是,我们该怎样稳住皇上呢”裕王朱载夙又提出疑惑。
这才是关键所在!
景恭王朱载圳思索一番,敲了敲桌子说道:“我觉得,关键在于,我们得懂得放权,所谓预先取之必先予之”
“说的直白一些,那小子盯着的,无非就是咱们手里面的一些地盘,军队什么的,既然如此,那咱们就适当地给他一些,让他放松警惕!”
景恭王的意思很明显。
只要能够保证地盘的安全,那么就算是让出来一些,也未尝不可!毕竟,比起那些虚名来,他们更加在乎自己的性命。
裕王闻言,顿时露出兴奋的神色,立马附和道:“我觉得景恭王的计策甚好,若真是按照这样的方案实施的话,我们完全可以避免和那小子正面冲突,甚至,我们反倒是可以利用他来牵制那帮家伙。”
其余几个藩王也纷纷表示赞同。
朱载圳微微颔首,目光扫过众人,说道:“好!那我们就暂时按照这个方案行动,不过,在此期间,务必小心翼翼,千万不可泄漏消息!”
而与此同时,东厂大太监督主冯保却在屋顶之上,将这些藩王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待藩王各自散去后,冯保便直接回宫了。
他要把这个消息,赶紧禀报给朱翊钧。
而此时,御园内。
朱翊钧走在小道上,心情畅快。
后面的太监和宫女小心跟着,生怕哪里伺候不到位。
不多时,朱翊钧走到湖边停下脚步,看着平静的湖面,心中思绪万千。
“启禀陛下,东厂督主有事求见!”
这时,一名太监小心上前,轻声说道。
“哦快传进来。”
片刻之后,冯保躬着身子走了过来:“参见陛下。”
朱翊钧摆摆手:“免礼。冯公公,何事”
冯保立即跪伏在地:“启奏陛下,刚刚得知了一件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