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次能否平掉镇南王,凌落石并没有半点担心。
经过几次面见皇帝,凌落石对那位少年天子的手段,早就有了一个明确的认知。
就连自己这样的人,皇帝都能轻松的拿捏。
那有造反之心的镇南王,现在只怕早就被皇帝的人,暗中给盯死了。
在凌落石看来,现在的镇南王朱载埂,几乎与瓮中捉鳖无异了。
他数十万九边军倾轧到云南一地,凌落石不信那朱载埂,还能拿出什么力量来抵挡。
“锦衣卫的精锐力量,早就被陛下布置到了云南.”
“哼不知道那朱载埂,到时候还能指挥多少云南军,来与我对战!”
凌落石满面煞气,几近凝如实质!
朱载埂派百晓生来暗中联络他,几乎直接将凌落石推到了悬崖边上。
凌落石想到当时的情况,若非自己谨慎了那么一下,只怕直接就被百晓生给连累死了。
这笔账,也通通被凌落石算在了镇南王朱载埂的身上!
对于讨伐云南的这一战,凌落石报以了不小的期待!
云南。
镇南王朱载埂双手背在身后攒成拳头,在王府中不断的来回踱步。
两条如刀锋的眉毛拧在一处,满面默色让他显得愈发的阴鸠!
整个人,不断的向周围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百晓生请命暗中去京师,与凌落石相谈联合一事,如今时日已过去了这么多天。
按理说,无论结果如何,百晓生也该回王府复命才是!
可如今呢百晓生如同飞出的石子,没有点半点动静传回来。
这种情况,使得镇南王朱载埂无比的忧心!
眼见大事在即,自己最为得力的手下,竟然出了如此变故,朱载埂整个人如同一匹受惊的猛虎。
周遭的任何风吹草动,都极有可能让这匹凶虎,直接释放出最凌厉的锐爪。
“京城那边.还没传回来消息吗”
朱载埂聚满焦急的眸子,落在了军师安千叶身上。
军师看着朱载埂那几近疯狂的神色,无奈的摇了摇头,缓缓开口道:
“没有.京城来边,现在没有半点消息传过来。”
“就好像有一柄无形的刀,将我们与京师的种种联系全部斩断了.”
“不仅百晓生没有传回消息,我们在京师多年埋下的眼线,现在也没了半点动静。”
说到这里,军师安千叶定着极度疲惫的神色,焦虑道:
“王爷,属下斗胆,这这可能是宫中那位少年天子”
“他已经出手了啊”
安千叶作为曾经大明科举的榜眼,在云南一地为朱载埂效力了足足二十余年。
身家性命已经与镇南王,深深的绑在了一起。
朱载埂的一些布局谋划,都是他亲自去运作实行的。
如今京城那诡异的情况,让安千叶感受到了一种深深的危机感。
“啪!!!”
朱载埂听得自家军师这话,右手狠狠砸在身侧的古木案桌上。顷刻间,那方精致的案桌,便碎落成木屑洒在大堂中。
“可恶!朱翊钧那小儿本王倒是小看了他!”
“竟然不声不响之间,布下了这么大一个陷阱!”
朱载埂如同猛兽一般,剧烈的喘息着。直至与京城的眼线失去联系后,他才发现,在云南一直转悠的诸葛正我,似乎就是朱翊钧抛给他的诱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