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便行礼,赶忙退下。
“这是这一次百晓堂自愿降伏的所有俘虏。”
“不从者、谋逆者,已经全数就地正法。”
“滞留在京外的还有一些,尚未记录于册。”
朱翊钧看着眼前这满满当当的名册,神色淡然。
心中暗衬。
这百晓堂不愧是发展百年的大派。
即便是经过了一番清理,重重筛选之后,还能有如此可观的人手。
这么多人,京城的监狱能不能装下都成问题。
翻阅名册,朱翊钧持握朱批,圈点了一些名字,随后,便让下旨道:
“青龙接旨。”
“朕命派人你速速审问降将,将涉案者累出名单。”
“得到消息后,通知内阁,待到蓝批举荐后,整理清楚后再由朕审阅。”
“这些人就指派到六扇门服刑。”
“其余不合格者,皆按照欺君之罪处理。”
这几道朱批勾画的名册,又成了数百人的生死簿。
“陛下,臣斗胆,还有一件事未报。”
“说。”
“这次运送,大张旗鼓,落人耳目。”
“京城里有许多人都在讨论,属下担心,此事惊动武林,恐怕……”
“哈哈,不必多虑,倒不如说,这正合朕的意思。”
朱翊钧轻笑,摆手将青龙赶出了宫殿。
……
翌日。
京城东市上,一排排的俘虏被按倒在地,像是待宰的畜生。
他们其中,有个世代都在百晓堂里生活的,打死都不会想到自己有今天。
今日到了刑场之上,这种感觉更是猛烈无比,就好像自己的前半生活在梦里一般充斥着不真实。
双眼被蒙住,他都不知道周围发生了什么,只有众人的议论、菜场的臭味、几声狗叫和燥热的太阳在他身上作用着。
突然,一道金属与地面摩擦声传来,之后便是沉闷的脚步声和嘟囔喝水的声音。
一股劣质黄酒的味道从身后传来,预示这这人的身份。
他彻底慌了,这是侩子手上来的脚步。
死亡的胁迫感又一次俘获了他的身心。
连忙就强张着绳子,挣扎起来,狂喊到:
“不不不,别杀我,别杀我,我在东灵山还藏有东西,让我说出来再死!”
“我当太监,我当狗都可以,别杀我!”
这一阵哭喊一出,周围传来哄笑。
就连行刑得侩子手也跟着哈哈笑起,将刀一抹,说道:
“你这算运气好得,武功残废了,才给你砍头。”
“听到那边嘟噜嘟噜响了吗那是你堂主啊。”
“你啊,认命吧,好歹死的好看些”
听到这里,这人吓得更慌乱了,居然在刑场上屎尿齐飞起来。
连哭声也听不清,变成了语无伦次的咽气,消散在人群的笑声中。
“午时已到,行刑!”
……
行刑结束。
东市之上,又是一股久日不散的血腥味道。
一颗颗脑袋落下,将市街染的血红。
所有犯事的百晓堂俘虏,哪砍下的脑袋,都堆积成了一座小京观。
臭气熏天,腥气逼人。
一连数日,都不曾有行人愿意从此经过。
只有京城的野狗都齐聚到了此处,日夜不停的大快朵颐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