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问题是,土匪究竟有多少人,官府这块朱传仁基本摸清了,等弄清楚土匪的人数和关卡,就可以着手抢金矿了!
“爹,有啥好办法没有”
傍晚,金夫们收工,三三两两的结成伴儿往木屋溜达。
朱传仁和朱开山落在最后头,与前面队伍隔了二三十米,慢慢悠悠的走着。
“办法倒是有,只是”
“怎么了”朱传仁见老爹欲言又止,不禁追问。
“没事,你去找匹马,老马就行。”
“找马那好办,马棚那边有的是,不过爹,你要干什么”
“找来你就知道了。”
朱传仁顿了下脚步,朝着河流下游的沟口望了一眼,他好像猜到朱开山要干什么了。
入夜,朱传仁趁着上厕所的功夫,一个人摸到了马棚这边儿,这里一共十几匹马,大多都是老马,牙齿都快掉了的那种。
他走进马棚,挨个摸了摸老马的脸暗道了声对不住,随便解开一匹马的缰绳,将其牵到外面。
狭窄的沟口寂静无声,朱传仁牵着马静静地躲在一棵树后,望着静静的沟口。
良久之后,他猛地往马腚上捅了一刀,噗呲一声,鲜血蹿了出来,差点溅他一脸。
马嘶叫着朝沟口奔去,速度甚至比巅峰时期还要快上几分。
朱传仁倚在树干上,密切关注着沟口方向。
约莫几分钟后,沟口处,突然传来一排密集的枪声。
随后是马儿嘶鸣的惨烈叫声。
朱传仁倚在树干上,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无声的回到木屋。
朱开山见儿子耷拉着脸回来,顿时猜到他去干什么了。
刚要开口问,就被大金粒他们打了茬,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众人吃完早饭上工的路上,朱开山才找到没旁人的机会,问儿子:
“三儿,昨天你试了”
“嗯,沟口那边儿果然有人守着,听枪声至少有十几把,根本闯不过去。”
朱开山嘀咕道:
“这帮绺子在金沟盘踞多年,对每个隘口都了如执掌。”
“是啊,看样子,最好能有机会将他们聚在一起,这样就可以通过伏击将他们一网打尽。”
朱开山诧异的看了儿子一眼,说道:
“你小子这都从哪学来的战术。”
“孙子兵法、三十六计,老祖宗的东西还是很有用的。”
“呵呵,咱们时间多的是,你慢慢想吧。”
“爹,你说那帮清兵是怎么发现贺老四有问题的”
“不知道,说不好,这事儿恐怕只能问贺老四。”
然而贺老四早就成白骨了,问他也不现实,这就是个死结。
天气已经转暖,临近傍晚,又是一天收工后,同住一屋的金夫们正在木屋前吃晚饭。
大伙或蹲或坐,边吃边议论。
牛得金说:“那马死得可真惨哪,都快打成了筛子了!多亏上面没骑着人哪!”
一个金夫高深莫测的说:
“你懂什么,人家这是先用马来试试风声!高人哪!”
小金粒冷不丁问:
“这人是谁呀”
大金粒失笑:
“唉,管他是谁哪!反正这里是天罗地网,进来了就别想出去了,认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