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下的酒店坐落在城市偏郊区,主打自然风光,风格是卡翠娜喜欢的那种。
到现场时,室外礼堂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
按部就班的配合司仪做了该做的游戏,把新娘新郎往台上一推,伴娘伴郎团才算是功成身退。
“累吗”易谨言递给白唐一杯果汁。
“还好,你呢”
“我也可以。”易谨言伸手整理一下白唐的头发。
喝了一小口的橙汁,白唐抿了抿嘴巴,头往易谨言身边靠,从远处看过去,就像两个人在耳鬓厮磨。
“我好像看到我爸了。”
“什么”易谨言表情阴沉沉,眼神没往四处乱看,也跟着压低声音,“你确定吗”
白唐摇头,“不确定。”她也只是看到了个大概,瞧着身影很像,没看到脸,所以不能确定。
“应该是看错了,但也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易谨言用手在白唐肩膀上搓了下,“感觉怎么样还好些吗”
白唐抬头看了他一眼,勉强笑笑。
“不接触到那个人还好,一旦知道他就在身边,我全身都不舒服。”白唐往易谨言怀里靠了靠,闭上眼睛,“这是实话。”
长期阴影没那么容易抹除,尤其是那种环境下遗留的后果,会叫人再次看到对方时产生恐惧心理,哪怕这个人对你毫无威胁。
易谨言抿了抿嘴巴,把白唐牢牢护在怀里。
“出什么事,别自己扛着,知道吗”
耳边是易谨言的叮嘱,白唐闭着眼睛点点头。
婚礼进行的很顺利,坐在轮椅上的老父亲面含着泪光,双手搭在腿上,有些微微的发抖。
卡翠娜哭的像是个泪人,哪怕知道这场婚礼有可能是浮云一场,但当事人身在其中也不免会忘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