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谨言说这话的同时,脸上的疯狂之色是白唐很久没看到的。
白唐伸手把盒子抱过来,冲易谨言摇摇头,“毁了一整个团队的科研成果,你这不是在惩治害死你父母的人,而是害了背后所有科研人员的心血。”
三年研究时间不短不长,足够熬光人的耐心。
易谨言抿着嘴唇,什么话也没说。
白唐抱紧手里盒子,“我觉得叔叔阿姨也不希望你毁了他们的梦。要惩治那个人不需要用这么极端的手段……”
“难道要我去杀了他再以死谢罪”易谨言咬紧嘴巴,额头的青筋一寸寸的显现出来,很明显是在隐忍。
知道易谨言偏执的一面出现,白唐很干脆的放下盒子,张开双臂抱住对方,学着以前他哄自己的方式,一只手在他脑袋上揉了几下。
她没说话,也没再说劝告的话。
心里的坎儿过不去,说什么都没用,白唐清楚,易谨言自己也清楚。
过了十几分钟,易谨言才动了动挣开白唐。
“没事了。”
“想明白了”
“嗯。”易谨言点头,视线落在装着胚胎的盒子上,沉默的叹息一口气,“我见过他了。”
“他”白唐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易谨言说的是kelly的爷爷,“然后,发生什么了”
易谨言用手掌贴上盒子外壁,摩挲几下。
“他跟我小时候记忆力的模样不太一样了。”
“小时候我看见的他一直都不苟言笑,对科研很上心,每次爸爸犯了什么错都会很严厉的斥责。”
“但是这次我看他……变了很多,跟我说话会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