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唐半撑着脸颊,眼神开始有点涣散。
“小白,别说了。”易谨言环住对方的肩膀,阻止道。
“我想说出来。”白唐摇摇头,转头认真而笃信的盯着易谨言,“我不想你去问别人我的事,听我亲口说,不好吗”
易谨言抿了抿唇,没说话。
“他们说什么我都不记得,只记得是爸爸先动手给了妈妈一巴掌,妈妈只是在哭,后来说着说着就要拎东西走。”白唐清清嗓子,声带有些沙哑。
“再然后,就是妈妈被他抓头发给拖去了房间,门‘砰’的一声关上了,我能听到的就是乒乒乓乓的声音。小时候好奇心重,我跑过去推开门,看到……”
易谨言一伸手狠狠的抱紧白唐。
“别说了,我不想听了,别说了好吗”
忽然的温暖叫白唐身子缩了缩,她哑着嗓子,眼泪还是没有,早就哭不出来了。
“他在打妈妈,浑身都是血,最后是亮出来的白刀子,不知道是从哪儿拿来的。我想跑想叫想去阻拦,但一个八岁的孩子能做什么只能被他抓过去,他跟说我妈妈不要我们了,就用这种方式把她留下。”
“小白……”
“然后他盯着我看,觉得我跟叔叔像,认为我是叔叔的孩子,就是你们经常说的绿帽子。”白唐依旧是在笑着的,她稍微的弯下腰,像是摆了个自我防御的姿势,“然后我就被印象里那个一直谦谦有礼的画家父亲给暴打了一顿,塞进了柜子。”
“我知道。”易谨言环着她的肩膀,闭了闭眼睛,“后来是我去打开的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