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在一起,一个波澜不惊,一个乍暖如阳,双双碰撞,激荡浅浅火,不停歇。
白唐仓皇的低下头,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最后她握了握笔,缓声道:“画吧。”
她不知道怎么拒绝这个像阳光一样的男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抗拒这人的靠近。
很奇怪,很奇怪的感觉,熟悉又陌生。
易谨言愣了愣,随后又笑开,拿笔有模有样的丈量眼前的大树,随后傻乎乎的说着,“这树好像得有个几十年了,画纸上也不知道够不够大。”
白唐好看的眉头一抽,最后选择无视这个自言自语的家伙。
风很柔和,临近傍晚的风更柔和的过分,配合阳光映射在脸上,觉得舒服惬意,将满心疲惫都赶走了七八分。
白唐低头唰唰唰的画着,神情专注,笔下刚劲,比起其他人,她不像是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而是天生的画者,在潜心完成自己的旷世作品,哪怕画的只是一棵树。
易谨言刚开始还能坐得住,握着笔也有模有样的勾描。但画一会儿都画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叫他跟着心浮气躁。
顺势抬头,看到了正埋头作画的白唐。
那女孩子梳着马尾,不是很长,到肩膀的发梢微卷,此时有一缕正调皮的勾在耳朵上,但她浑然不觉,眼里只注视着面前的画纸。她唇角抿着,小巧的鼻尖上挂了一滴汗珠,看样子十分聚精会神,而她五指纤长,紧紧地握着笔,勾描画画,周围发生什么都无法引起她注意。
易谨言这么看着,一不小心就看呆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