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唐浑身一颤,下意识的将迈出的脚收了回来。
她回头一看,看到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支起了个摊子,上面斗大的挂了个塑料薄膜的牌子,写着“贴膜”二字。
而摊位上坐着的,是个看起来跟白唐差不多大的男孩,对方嘴角噙着笑,连那双眼睛都是笑弯了的。
没来由的,白唐想起了中午十分火辣的阳光,炽热而滚烫。
所以,那个男孩是在叫她,对吗
白唐和男孩子对视片刻,沉默着摇了摇头,心底却是打消了要寻死的念头。
没有人每时每刻都想着去死,只有情绪上升到了一定程度,压抑自己无法呼吸时才会将这个人本身逼迫到阴暗面的角落,甚至于对自我认知都产生了偏差,觉得睁开眼都是错的。
可是对面那个男孩并不打算这么错过这单好生意,脸上堆着笑容更灿烂明媚。
“十块钱一张,我刚打算开张,算你五块,怎么样”男孩是这样说的,还伸手比划了个“五”。
白唐眨了眨眼,有些怪异的看了那男孩一会儿,等到回神时,就发现自己已经坐在摊位前面了。
“手机是什么牌子的”男孩从地上抱起个箱子,探头在里面翻找什么。
“诺基亚。”白唐回答。
男孩找膜的动作一顿,像是见鬼一样的抬起头,“什么诺基亚”
白唐点点头,从衣兜里掏出个按键式手机,轻轻放在摊子上。
随后,白唐成功看到男孩挂着笑的嘴角忍不住的抽动几下。
“还好是个彩屏的……”男孩在嘴巴里嘀咕一句,就从箱子里找了个其他型号手机的膜。
白唐不大理解他的举动,想了想,说了第二句话:“触屏手机需要包膜,我的不需要。”说完,她指了指自己还不如半个手掌大的手机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