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启松了口气，自己离席确实够久了，要不是借口酒水打湿了衣服，赵莺歌不一定会让他离开席面，回来这儿换衣服。

　　他从包袱里面扯了件袍子，凑身，在宋棠嘴上啄了一口，“棠棠，先委屈你吃点儿，等打发了赵莺歌，晚上你男人带你出去吃好吃的。”

　　锦州这儿没有被鞑靼波及到，而因为和异域通商，荒年对粮食收成的影响，没有波及到锦州这边，所以那些人，该做生意还是做生意，又凑巧，他知道锦州这边有几家不错的酒楼，特色菜味道极好。

　　听男人这样一说，宋棠反倒没心情吃剩下的饭食了，留肚子吃顾启说的美食，才最要紧，可转念想想，粮食都是百姓一粒粒种出来的，不知倾注了多少汗水，她这样浪费掉实在不妥，于是低低声的嗯了句，继续开始扒饭了。

　　顾启看她这没打算留肚子的模样，心里也想起了现在粮食的珍贵，不由得多心疼了一下宋棠，刚要走。

　　忽的，又听到身后传来声音，“等一等。”

　　“怎么了？”顾启也听到了脚步声，再不出去，来不及了。

　　刚问完，宋棠随手扯过早就准备好的砚台和白纸，放到地上。

　　“将你鞋脱了，踩个脚印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