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右下方，林临霖飘逸的签名已经安在了上面。
夏芝怡颤颤巍巍走过去，拿起协议扫了一眼，也不知道自己看进去了多少。
好一会，她才缓缓反应过来，一般而言，签这种协议得用真名。
但凡顾客换个别人，她就签了，也不用担心会向对方泄露自己真名，因为协议写得清清楚楚，是双方互相保密。
可对方是林临霖，夏灵姐似乎和他很熟，而且当初因为夏浅的事情，对方肯定对夏家做过一个详细的背调。
所以对方肯定了解过她的名字。
……夏芝怡手顿了顿，一时间有些犹豫不决。
“那个……能签代号吗？”夏芝怡感觉自己以往那些从容嚣张的气焰在摔倒的那一刻已经全摔没了。
连谈判的技巧都没想起来，语气有些弱地开口。
“…如果你能写得下的话。”
反正到时候，他也能凭这份协议沿着暗网找到对方。
她签字的地方只有短短的一竖行。
夏芝怡讪讪一笑，握着微微颤抖的笔，将字号缩小了好几倍，勉强塞了上去。
她的脸从来没像现在这么烧过。
不知道是不是林临霖的错觉。
他总觉得面前这位一长串名字的女生，目光视线有些熟悉。
有点像路上偶遇他的粉丝。
……应该不至于吧？
难道是自己认识的人？
林临霖脑海内过了一遍，自己认识的人太多，他实在没法确认对方身份。
算了。
好在对方很快就恢复了状态，打开她工具箱后，整个人的气场就发生了变化，一丝不苟地按着他的要求来进行化妆。
“那个，可以问问您是需要用在什么场合或者情况吗？我们可以给您提供一定建议和帮助。”
期间，夏芝怡小心开口试探道。
“不该问的不要问。”林临霖冷言道。
好吧。
夏芝怡识趣地闭上嘴。
有一说一，她化妆时手还是有点微抖的，毕竟自己还从来没有离林临霖这么近过，呼吸都放轻了许多。
有种梦想照进现实的感觉。
她聚焦了百分百的精神，无微不至地帮他完成易容。
然后拿出一个小瓶子，里面是蓝色的不知名溶液。
“按照您的要求，这个妆容能完美贴合您原来的肌肤，只有用这瓶溶液才能将它洗掉。”
林临霖望着面前自己已然变成另一人的样貌，微微点头，将那瓶溶液推回给了对方。
“这个你收回去，等我到时候需要卸妆时再联系你。”
既然决定要伪装，就得贯彻到底，把这个溶液带着，万一被发现了反而是个麻烦。
从他用这张脸踏出门开始，他就得进入角色了。
一个，化成人形且不会收敛妖气的小狐妖。
从那些被拐的妖怪口供中去得知他们被拐时的细节，然后去贴合那些被拐妖怪的共同点，伪装成妖去主动被拐。
反正在蛊虫和暗杀的事件过后，他已经被盯上了，目前在外，他已经让画皮伪装他进行活动，而他刚好以身入局，化明为暗。
红狐能够在他身上造成有妖气的错觉，甚至能让他短时间内长出耳朵和尾巴，但整体的外貌是没法变化的，而他这张脸又实在过于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