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在座的人们无不瞪大了眼睛,震惊得瞠目结舌。
周焉若含着泪,带着哭腔喊道:“奶奶,你把房子卖了,那以后您住在哪里呢?”
周细娣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周焉若稍安勿躁,随后将目光转向遇难学生的家属,继续说道:“这些钱是赠予,而非赔偿。我坚信我的儿子和儿媳是最专业、最有担当的科学家,他们绝不会做出任何不负责任的事情。既然他们与学生有这份师生之缘,又在意外中不幸离世,我希望能替他们照顾好学生的家属,以此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抱着孩子的少妇情绪激动地站了出来,泪流满面地哭诉道:“这样分的不公平,我家班宁下个月就能拿到博士学位了,他已经找好了工作,突然,人就这么没了。我们的孩子这么小,今后的日子让我们孤儿寡母的怎么过。”
其中一位壮汉听后,顿时不乐意了,粗声粗气地大喊:“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家想多分,那我家就该少分吗?”
老妇人连忙解释道:“她肯定不是这个意思。你看,周老太太刚才说有二百二十万,打算分给我们每家一百万,那剩下的二十万呢?我们家里有孩子,所以我们应该得到一百二十万,可不是要抢你家的那一百万。”
壮汉嘿嘿冷笑,蛮横地说道:“你想得倒美,要分就应该对半分,我们每家都应该是一百一十万,这样才算是公平。”
另一位老妇人紧跟着附和道:“就是,就是,都是一条人命啊!你家有孩子,有后了,可俺家春亮命苦,还没娶媳妇人就走了……”话未说完,便开始咧开大嘴,哭天抢地起来。
严绍实在看不下去了,大声呵斥道:“你们闹够了没有!”
常副校长气愤地说道:“班宁和邱春亮都是极其优秀的学生,作为他们的家属,你们这样做,难道不觉得羞愧吗?”
周细娣看也不看那些闹事的人,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她不屑于再与他们纠缠。她走到常副校长和另外两位领导的面前,唇角微颤,开口说道:“需要几位领导帮个忙,我这个方案是打算走赠予程序,请校方帮助我们办理一下公证手续。我会将款项交到校方的指定账户,再由校方代为转交给遇难学生的家属,这样可以吗?”
常副校长跟同来的另外两名校领导低声交换了一下意见后,回复道:“伯母,我们初步认为这个方案是可行的,但具体如何操作,我们还需要回去跟上级领导做个详细的汇报。”
“不过,”常副校长沉吟了片刻,继续说道,“您是不是再考虑考虑?毕竟这笔钱不是个小数目。”
从进门开始,一直没有说话的另外一名女领导,此时开口自我介绍道:“老人家您好,我是清北校方的代表,我叫张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