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了,锡川纪检委上周就开始介入调查了,怎么前两天回家的时候,老妈都没有告诉我,是老妈不知道,还是怕我担心故意没有说。”简征边走边胡思乱想的,“无论是何种情况,现在都要尽快告诉老妈这里发生的事情才好。”
想至此,简征转身回到教室,从背包中找出电话ic卡。走出校门,来到街角的公共电话亭,他拨通了常细娣办公室的电话,直到话筒中传出忙音的“嘟嘟”声也没有人接听,他接连打了三遍,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他意识到,现在正是午餐时间,或许老妈去吃午饭了。简征叹了口气,决定等午休过后再试。
懒得回学校,他索性在电话亭旁找了个阴凉处,坐在了马路牙子上。正午的阳光十分刺目,他微闭上双眼。
港岛路窄车多,疾驰的车辆穿梭不息,发出阵阵轰鸣的回响。街道两旁,高楼林立,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眼的光芒,更添了几分都市的冷漠与疏离。简征置身于这样的环境中,周围的一切喧嚣仿佛都被隔绝在外,只留下他一个人的孤独。
此刻,他内心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孤寂感。远离了熟悉的家,面对着前路的未知,他倍感压力。二十三年来,他习惯了由妈妈安排一切,未曾为任何事情真正发过愁。然而现在,他不得不开始自己面对眼前的一切。
好不容易熬过了一个小时左右,他再次拨通了常细娣办公室的电话,居然还是没有人接。按理说,这部电话是不会没有人接的,常细娣下去视察或者外出公干,也会安排秘书值守。
简征开始担心,他试着往家里拨去电话,电话没响两声,就被接起,“喂,哪位?”
“妈,这个时候你怎么在家?”简征听到老妈的声音,既高兴又担心。
常细娣很意外,略显迟疑的说:“唔?征儿?噢,我有点头疼,回家休息一下。”
简征听老妈这么说,更加担心,“妈你生病了吗?有没有去医院?”
常细娣是个铁娘子一般的人,别说区区头疼,就是发高烧三十九度多都没有请过半天假。
“没事,可能换季受了风寒,有点感冒,我吃过药了,睡一觉就好了。倒是你,怎么这个时间来电话,不用上课吗?”
简征说:“教务司司长找我了,锡川市纪检委发来协查函,调查了我的入学资格问题。妈,市纪检委找你了吗?我前天回家怎么没听你说,我有点担心,您没事吧?”
电话那头一片沉寂,简征追问:“妈,妈,你在听吗?”
常细娣轻咳一声,说道:“征儿,妈在呢。我知道,市纪委请港岛廉政署协查的事情,已经收到了回函,查清了事实,整件事情都与你无关。你们教务司也是这么知会你的,对吧。”
简征道:“教务司是这么跟我说的,还让我好好读书,不要有负担。”
他怕老妈担心,后半句,是自己加上去的。
短暂的沉寂,常细娣又说道:“可是,程阿根的行为,市纪检委仍旧判定为利益输送。”
简征担心的说:“那怎么办?程叔叔给了那位同学多少钱?要不我们把钱退给程叔叔,这样总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