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辜负了姐姐的苦心，所以对不起。
千灵前行的步伐一顿，幽静如水的黑眸淡淡地斜睨了肩上的小家伙一眼。
想要板着脸说出教训的话，在感觉到肩上突然传来一阵湿润的温热感后，最终都化成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念羽努力平复好自己的心情，这才抬起头，黑亮的大眼一瞬不瞬地看着千灵的侧脸。
“姐姐……你怪我吗？”
“从未！”
千灵换了一只手抱着念羽，脚下稳健的步子依旧。
她平静的话就像是一根羽毛掉进湖中，不轻不重，却能泛起涟漪。
念羽鼻头一酸，眼泪差点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想到自己是个男孩子，才强忍住落泪的冲动。
只是这些天来，他心中的想法和一些事情堆积在一起，还是让他有些委屈：“姐姐，我知道，我知道你一直在找一个人，那个人才是你的亲弟弟，对不对？”
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念羽最终还是把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千灵看着念羽黑白分明的眼睛，流露出的认真，还有那双眸子中有些她读不懂的情绪。
牵起唇角，语气带着淡淡的轻喟：“对，我的确是在找我的亲弟弟！”
这件事幽冥谷的人除了念羽以外都知道，但她却不知道念羽是听谁说的。
“那你们是走散了么？”
“嗯！”
“他对姐姐来说很重要吧？”
“是的！”
也不知道是千灵的回答太过简短还是太过直接。
在回答完这两个问题以后，念羽却是没有再开过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