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汀兰抬起头，眼睛赤红一片，“他就是那个生我的男人。”
父亲二字，她拒绝启口。
君行澈脸色一沉，汀兰还是知道了，沈鸿璋迟不说早不说，偏在他们快要成亲的时候说，这就是在破坏汀兰的心境，想坏好的好事。
真正是恶毒。
“汀兰，你还有我，有娘亲，有哥哥。”君行澈轻声安慰。
沈汀兰嘴唇颤抖，“可是……可是沈鸿璋说娘亲早就在神战时期的那场浩劫中就死了……”
君行澈瞳孔狠狠一缩，“汀兰，别信他，如果你的娘亲真的死了，怎么会有你？”
沈汀兰摇头，“我要问问小灰儿。”
小灰儿早就被沈汀兰的哭声吵醒了，听到沈汀兰的话，小灰儿窝在君行澈怀里没有出来的打算。
两人等了片刻，小灰儿都没动静，君行澈便只能自己伸手去抓它出来。
小灰儿的黑豆眼里满是担忧，它被君行澈从怀里抓出来时，整只鸭都垂头丧气的。
任谁都看得出它的为难。
沈汀兰定定地盯着它，“小灰儿，你告诉我，我娘亲她怎么样了？那场浩劫，她真的平安渡过了吗？
你说我有七个哥哥都死了，那娘亲呢，娘亲她到底怎么样？”
小灰儿的黑豆眼有些微微的闪烁。
它不敢直视沈汀兰。
“我已经知道了，最坏的结局我能承受。”沈汀兰瞪大了赤红一片的眼睛。
小灰儿在君行澈手里抖了抖，“当初我重伤沉眠，就是因为主人殒落。否则，我也不会落到被迫涅槃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