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景天苦笑一声,没有再逞强。
不多时,沈汀兰带了一大堆枯树枝回来,点了火,她又娴熟地架起了一个自制烤架,将猎物拿去拆洗干净,又拎回来架在火上烤。
沈汀兰又看了一眼那些药草,生吃或是生敷,没有多好的效果,只能熬煮,她便又去忙活。
不多时,一口石锅被她拎了回来,又生起一堆火,将石锅架在上面,找来水,开始熬药。
两三千人的量不少,沈汀兰只能不断去捡柴禾不断熬药。
忻景天看着沈汀兰,眼神复杂:“魏国候,辛苦了。”
沈汀兰看了他一眼,脸色暗淡,“不必客气,陛下派你们来协助我,我却没能保护好你们,是我无能。若是叫你们再全军覆灭,我无法和陛下交待。”
“魏国候,这不能怪你,都是那姜颂……”一名黑甲军怒声道。
沈汀兰没有再多说,只是一锅又一锅地不断熬药,不断地烤肉。
折腾了不知多久,天色暗了下来,进了食,吃了药的忻景天和黑甲军们这才睡过去。
而沈汀兰,也近乎虚脱地坐了下来。
夜风习习,沈汀兰闭起眼睛,打坐修炼恢复灵力。
好在天净山里灵气充裕,沈汀兰修炼起来也是事半功倍。
她并不如何担心姜颂卷土重来,苍龙巨剑动了凶性,那几万铁骑卫恐怕都得变成干尸,最终成为这山里的肥料。
夜渐深,沈汀兰修炼入神,并没有感觉到身旁有何异样。
苍龙巨剑饮了许多鲜血,漆黑的剑身隐隐透着红光,它立在沈汀兰身旁,剑尖朝下,插入泥土,静静伫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