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猪王想到这,就满肚子是气。
它猛地从铁轨上窜起身,迈开四蹄抄着三条黑影就窜了过去。
吭吭!吭!
远处,正在商量该咋办的三人瞅见这一幕,顿时呆若木鸡。
“诶我艹!它咋还奔着咱们来了”刘大明惊道。
徐春林和王二利则紧忙将枪从肩膀滑落到臂弯,一手抓着16撅把子,一手放进兜掏出独头弹。
刘大明见姐夫和二哥已经备战,他便将身后背着的大锤窝在了手中,且做着随时迎击的准备。
“我艹,大明,赶紧躲喽!大锤整不动它。”
眼瞅着猪王朝三人奔来,仅剩下四十来米,徐春林和王二利同时将弹压进枪膛,合上膛之后。
“搂它!”
“杂艹地!”
徐春林和王二利搁山上跑了这么长时间,遇事必然不会慌,待两人有条不紊的抬起枪后。 接连两声枪响入耳。嘭!嘭!
这两枪本是迎头打的,奈何这猪王瞅见两人的动作后,便朝着刚走下铁轨,站在低洼处的刘大明而去!
所以两枪只击中猪王一发,这枚独头弹打穿了猪王的松油甲,嵌进了腹部,而另一枚独头弹则打在了铁轨上,发出‘叮’一声响。
猪王受到一颗独头弹重创,却没有掉头跑,而是直勾勾地奔着刘大明去了。
“诶我艹……”刘大明瞅着大猪奔他而来,全身汗毛倒立,抄起大锤就要挥动。
却被旁边的徐春林紧忙拉着往后跑。
“快跑!”
“这猪好像疯了。”
“艹!”
徐老蔫拽着刘大明往回跑,王二利在转身之际就撅开枪,重新往里填了颗弹。
“大哥,搂它啊!”
“先钻林子,玛德……这猪不怕枪声。”
刘大明先钻进林子,因为他手里没枪,而王二利在钻进林子前,转身照着奔来的猪王再次搂火。
嘭!
嗷…
由于天色太黑,这颗独头弹不知道打在猪王啥地方了,给猪王打的嗷啷一嗓子痛叫。
而徐春林这时也填好了弹,此刻猪王距离三人仅剩下不到十米!
徐春林赶忙递枪,只凭感觉响一枪。
他搂完火就钻进了林子里,根本没往后瞅。
嘭!
嗷嗷…
这一枪将猪王打疼了,只见猪王调转猪头,朝着对面的林子里钻去。
待三人钻进林子五六米远的时候,徐老蔫突然脚下一滑,直接跪在了地上。
“诶我艹!”
徐春林先回头瞅那头大猪是否跟来,见身后无人,他不免松了口气。
由于这片林子太密,单人在这里面穿行极为困难,因为有各种树枝子,空心柳条子抽脸,所以王二利、刘大明听见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冲到他跟前,而是回头扫视那头大猪。
“大哥,咋地了”
“姐夫,那猪跑啦!”
徐春林从地上爬起来,只感觉脚踝有些酸痛,“玛了巴子地!啥j13玩应拌我一下子,给我脚整崴了。”
“大哥,往外头走,能不能走”
“能!你俩先出去,注意点……”
“诶。”
王二利和刘大明走出密林子,左右瞅瞅不见大猪身影。
“猪跑了…”
徐春林手里握着枪,一瘸一拐从密林子里走了出来。
此刻,三人身上的袄都有刮痕,絮子被刮出一片,造的很是狼狈。
但徐春林、王二利和刘大明都没有慌张。
“艹,这黑灯瞎火的咋遇着这么个玩应。”
刘大明杵着大锤,道:“我就说今个点子背。”
徐春林蹬两下腿,捡起地上一颗弹壳,道:“这要不是黑天,我高低得给它留这!二利,我刚才打中两枪,你打几枪啊”
“你打两枪,给它留下啦诶呀,这家伙给你吓的,搁林子里还卡了,波棱盖没卡破皮吧”
王二利捡着话头就一顿埋汰。
“滚犊子,我特么这是不知道让啥玩应给拌一下子。”
刘大明笑说:“姐夫,现在猪跑了,咱赶紧往回走吧。”
“诶呦,我这脚使不上劲。”
王二利有点慌了,他紧忙蹲下拽着徐春林腿,“脚脖子疼啊”
“你俩搀着我往回走,赶紧地吧。”
“我都多余跟你来,这送上门的大猪没留下”
徐春林冷笑,“你不炮手么,你那精准度呢”
王二利梗脖子道:“我晚间看不清,这大猪皮糙肉厚的,不打正地方能壳死啊”
刘大明扶着徐春林左边,三人共同往前迈步。
“这猪真有600多斤,咱要是给壳下来,就到手50块钱啊……到时候咱仨一分,我拿二十,你俩拿十五,那不老潇洒啦”
“姐夫,这事就别想了,我姐要知道肯定得打折我腿。”
王二利说道:“这事回去别叨叨,咱也不是净意儿找这头大孤猪的,迎面碰上了有啥法啊。”
徐春林撇嘴道:“你要是枪准点,送上门的猪能壳不下来”
“别拿我话说我嗷,那你腿咋还瘸了呢往后你叫徐拐子吧。”
“滚犊子,那你叫睁眼瞎,瞎摸虎眼!”
“哈哈…”
三人大笑着往前走。
遇着大孤猪之前,徐春林、王二利都感觉挺憋屈,但遇着大孤猪之后,却心情很是畅快。
打围人就怕搁山上跑一天都没机会响枪,但凡能响枪,哪怕没壳下来牲口,他们心里也能好受点。
更何况,三人遇事机敏,在黑灯瞎火之下给这头大孤猪来了三枪,分毫没伤到,就是徐春林点子背,不知道让啥玩应给拌倒了。
“大明,回去找你外甥,让他明天领狗上山帮你寻摸寻摸。”
刘大明点头:“嗯呐,我外甥点子幸,肯定能整着牲口。”
“话别说那么绝对,昨晚间我大哥一顿神吹,今个咋地完犊子了吧。”
“那叫神吹啊要不是遇着个傻比,瞎特么响枪,咱早都收拾完回去了!这特么狗叫枪响的,给咱薅出去六七里地!”
“可不是咋地,别让我知道是谁,要不然我肯定整他。”
徐春林冷笑:“整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