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皆难掩对昔日纨绔皇子李承运的厌恶。
但亦有一部分官员,心盼李承运能安然无恙。
此辈多为李承乾昔日的手下,后转而投靠李承运。
他们深知,自身的境遇,再获他人之信,难矣。唯李承运根基尚浅,方更重彼等之才。
故而,投靠李承运,于他们而言,实为唯一选择。
更兼李承运所展露的实力,非同凡响,身边更有绝顶大宗师相伴,若一切顺利,储君之位,自当稳如泰山。
无人能与之争锋,即便是李承泽,亦难撼其位。
如此,那些率先投靠之人,其地位与权力自当随之水涨船高。
故而,他们更愿依附于李承运,盼其能登临九五。
而今,李承运身陷险境,他们自然心心念念,期盼其能安然归来。
但朝中亦有一部分官员,对此持无所谓之态。
如丞相林若甫便是如此。
他对于李承运能否平安归来,毫不关心。
李承运之安危,与他无甚干系。
他年事已高,即将告老还乡,只需稍稍为子女谋划即可。
他身为丞相多年,门生故吏遍布天下,朝中影响力之大。
无论是谁登临储君之位,或是谁坐上龙椅,只要他林若甫未犯大错,都需倚重于他。
当然,当今陛下除外。
林若甫以余光轻掠上方的庆帝。
自大朝会伊始,庆帝便未曾开言,心思莫测,无人知其所想。
其不言,众臣自亦不敢妄语。
庆帝端坐于帷幕之后,细察众臣神色,须臾之后,终启金口:
“燕王之事,尔等皆知否今日便议此事,诸卿畅所欲言。”
众臣面面相觑,皆无人敢为先声。
庆帝见状,遂直接点名:
“林若甫,汝且言之。”
“诺!”
林若甫应声而出,立于大殿中央,恭声道:
“臣窃以为,燕王此行,实乃凶险至极!”
“其孤身闯入北齐之境,恐将面临北齐无数军马之围攻,情势堪忧!”
“而我庆国的军队,无法跨越边境,前往北齐,亦无法及时施以援手。”
“燕王那边,唯有依靠自身之力,故情势危急,实乃堪忧!”
林若甫率先开口,语带忧虑。
众臣闻此言,亦纷纷开口附和。
“林相所言极是!燕王想要脱身,恐怕难如登天!他竟朝上京方向而去,这无疑是自投罗网,必将陷入两面夹击之绝境!”
“是啊,燕王此举,实属鲁莽!虽说他身边有超强大宗师相伴,但在那北齐无数大军的围攻之下,迟早有体力耗尽之时!”
“燕王前往上京,实乃不智之举!北齐那边,定然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对他进行围追堵截!我等即便有心相助,亦是无力回天!”
众臣之言,皆暗示李承运已陷绝境,难以生还。
庆帝闻此,自然心知肚明。
然而,他并未表露任何情绪,只是目光扫过众臣,语带深意地问道:
“除了无能为力,我庆国就真的束手无策了吗”
其语气虽显随意,但却隐含一股不容小觑的压力。
众臣闻言,皆噤若寒蝉,心中暗道:庆帝此言,莫非是在拐弯抹角地责骂我等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