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又是脸，而归一一个小孩子，脑袋本来就在发育，被这么死力扇了一巴掌，会不会影响到脑神经都不知道。
微微蹙眉，离娄抬手托着归一还是完好的左脸，轻轻转动查看：“除了脸，还有哪里受伤了吗？”
“师父啊——”见离娄检查地认真，归一仰天又嚎了一嗓子。
他努力瞪大着一双被泪水糊了视野的双眼，哽咽道：“师父你不知道那个昭衍太可恨了，又狂又暴力还特别坏！”
“他从窗户里面伸了个钩子出来，开窗翻墙逃走了。”说着说着归一就磨牙：“还好我及时发现他要逃，我一个狂奔扑过去，没扑倒他，不过我抱住了他右腿。
我叫他不要想逃，好好待在道观里。他不听我劝，师父你是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他那嘴脸变得有多可恶。
他还说我们道观虐待他，要他干那么多活，一天只给一文钱，说你是铁公鸡一毛不拔。
我给他解释，他不听，我抱着他腿不放他就拖着我走，最后嫌弃我重了，叫我松手。”
归一吸吸鼻子，抬手一抹就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他呜呜呜哭着：“看好他是师父您给我的任务，我最听话了，哪会放他走啊。他就急了，抬手一把揪住我衣领子，直接给我悬空提了起来。”
像是生怕离娄不在现场，靠自己描述不够直观。
归一反手揪住自己衣领子，努力踮起脚：“他就是这样揪着我的，再抬手给了我一巴掌。”
“那一巴掌给我打晕了，我都看见星星了。”归一揪着自己衣领子，在原地转了十几圈最后将自己摔出三米远：“我直接从屋檐下被扇到院门口，呜呜呜~”
“师父我好痛啊，昭衍就不是个好人！”归一捂脸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