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失窃的钻石和未捕获的邪祟,我感到无奈。如果不是那些保安的疏忽,事情本不会发展至此。尽管责怪他们无济于事,但现场的细致勘查却显得尤为重要。
我再次踏入展览室,拿出了勘检伞,开始了细致的搜索。尽管我的姿态显得有些不雅,但周围的人并未对此多做评论,毕竟,我的身份已经不同寻常。
在勘检伞的照射下,一些之前未被注意到的线索逐渐显现。刘雨宁注意到了一组小巧的脚印,我确认道,这应该是狼狗的脚印。虽然需要进一步的实验比对,但根据我的经验,这一判断八九不离十。
高明强和夏侯等人也加入了勘查的行列。高明强好奇地问,这脚印是否属于狗的。我肯定了他的猜测,并指示他们拍摄照片作为证据。
我沿着脚印一路追寻,直至走廊,却发现这里的脚印变得混乱,显然是被频繁的人流所覆盖。我不禁疑惑,狼狗为何会靠近展览柜,难道盗窃者还带有一条狗?
询问保安,却得知他们并未见到任何狼狗。我推测,狼狗可能在盗窃发生前就已经离开,而盗窃者在逃离时不慎触发了展柜的防御系统。
为了找到狼狗的踪迹,我使用了宽幅测光源进行比对,但最终因为人流量过大而失败。我转向监控录像,发现一辆无牌的灰色面包车在早上6点左右驶离,车上还有一条狼狗。
联系交管所后,张厅告诉我,那辆车已经被他们带回,但并未发现有价值的线索。我意识到,如果事情简单,他们也不会求助于我们驱邪小组。
尽管目前除了发现狼狗的脚印外,我们还没有其他突破,但张厅对我的发现并不感到兴奋。他认为这脚印可能并没有太大的用处,甚至质疑盗窃案与狼狗的关联。
我告诉他,我需要去其他博物馆进一步调查。张厅表示理解,并告知我相关的地址,随后便因其他事务先行离开。
张厅离开后,我带领团队抵达了昆明的海雨博物馆,这里发生了一起盗窃案,失窃的是清朝时期极为著名的易钟灵嫁衣。这伙犯罪分子的胆大妄为令人震惊。
这种犯罪行为一旦被揭露,恐怕将面临极为严厉的惩罚。
到达博物馆后,在保安的协助下,我们找到了失窃嫁衣的展览室。我发现展览柜的布局与钻石展览有所不同,它位于一根显眼的柱子上,但现在展品已经消失无踪。
我们围绕柱子进行了仔细的检查,我再次使用勘检伞,发现了类似狗的脚印。这时,谢楚楚从阴术大客栈打来电话,确认这些脚印属于藏獒。
“藏獒的脚印,难怪我觉得有些不寻常。”我随即指示她继续处理其他事务。
随后,我召集了博物馆的保安,并开始对他们进行逐一讯问。在讨论值班事宜时,一个月前失踪的秦宏远告诉我:“那天确实是我值班,但我生病了,所以找驹良才替我。所以,如果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他,问我没有用。”
“你倒是推得一干二净,如果你撒谎,一旦被揭穿,你会陷入更大的麻烦。”
“我为什么要撒谎?你们阴术师已经问过我了,怎么还在问同样的问题?我行得正,坐得端,我什么都没做。再说,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保安,哪有那样的胆量?”
秦宏远在回答时,我一直在观察他的微表情和动作,他似乎并未撒谎,表现得相当委屈。事实上,张厅之前已经确认过,他那天确实在家中休息了一整天。
我沉思片刻,又问:“那么,你们的展柜都是电子控制的吗?”
“当然,现在都是这种设备了,难道还像以前那样,只能手动操作吗?”秦宏远回答得理所当然。
“文物失窃后,你有没有回博物馆看看?”
“没有,那天晚上我发烧了,根本起不来。我是第二天下午醒来后,才知道博物馆出事了。”
秦宏远的陈述依然显得自然,于是我停止了对他的讯问,转而关注驹良才。
再次提起文物丢失的事情,驹良才叹了口气:“这件事我真的一无所知,现在我连工作都没了,馆长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了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驹良才比秦宏远显得更加委屈和无奈,仿佛这件事给他带来了巨大的打击。
“秦宏远说,他请假后让你替他值班?”
“是的,我们关系不错,我有事时他也会帮我顶班。当保安的,这种情况很常见,不是吗?”
“那你在夜里值班时,有没有注意到展览室有什么异常?你不是一直在监控吗?”
驹良平静地陈述了自己的情况,他的脸上并未显露出任何异常。我不禁怀疑,若他真的有所图谋,怎会如此泰然自若?他当时在洗手间,也无从操控那些设备。
我随后找到了小李,他今天并未上班。在他家中,他告诉我,当时他因打瞌睡而疏忽了,仅十分钟的疏忽,嫁衣便不翼而飞。他因此与驹良一同被馆长解雇。我询问他是否平时也会如此大意,他自责地表示,那晚他喝了酒,未能尽责,导致文物失窃。
我继续探询他与驹良以及秦宏远的关系,小李回答说,他们只是普通的同事,平时以“哥几个”相称,年龄相仿,会因共同话题而闲聊。我追问他具体睡了多久,他回忆说大约是11到12分钟。他本不想告诉馆长,因为觉得那么短的时间不可能导致失窃,但馆长怒斥他,认为5分钟已足够。他若非那样说,或许还不会被解雇。
尽管我未能发现他们的破绽,但我对保安们有所怀疑。我要求查看小李的房间,他却紧张地阻止我,声称房间很乱。我察觉到他的紧张,半开玩笑地问他是否藏有秘密。他否认了,但我已准备就绪,当他从背后拿出水果刀时,我迅速制服了他,并将他铐在茶几上,断定他有问题。
我将他控制住后,开始在他房间内搜寻,最终在一个书柜后发现了一些裂缝。我意识到这里可能藏有线索,但由于独自一人力量有限,便联系了高明强前来协助。
他抵达现场,目睹小李家中异常,询问情况后,我简要叙述了经过。我们一同推开书柜,轻敲墙壁,发现其背后是空的。我用力一碰,墙壁发出“咔嚓”一声,随即部分坍塌。
暗格内藏有远程控制器,此物专用于博物馆展柜的开启。理论上,保安及馆长等高级管理员可随时使用。
我将控制器收入物证袋,携至外部,向李博通展示并追问:“此物你如何解释?莫非你一无所知?”
李博通垂头丧气,表情显露出“竟然被你们发现”的无奈。
二十分钟后,我们将其带回km市阴术大客栈的讯问室。
“李博通,若你现在如实相告,或许还有转机。记住,这里是讯问室,非审讯室。”我提醒道。
李博通开口便辩解:“我本无意偷窃。”
“你与盗窃是否有关联,我们自会查清。现在,你可以选择供出同伙,或独自承担一切。”刘雨宁故意施加压力。
李博通显得极为恐慌,连连否认:“别这样,我确实被迫。就在嫁衣失窃的前一天,我下班途中被一陌生人挟持。那人给了我一笔钱,命我在特定时间使用控制器打开展柜。他说完便离开,我本不欲从之,但他抓了我的女友,我无计可施。那晚我假装沉睡,实则暗中操作了控制器。之后,我不敢再留此物,便藏匿起来,并向馆长谎称遗失,他便补发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