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志勇挖了一段时间的泥土,手指都被他挖伤了,依然不住地挖着,我却再次拉着他安慰道:“道队,他死了,你别冲动,你这样做又能怎么样?”
“我不知道能怎么样,我一想到,这名初级阴术师的家属知道他现在的情况之后,所流露的痛苦之情,我的内心就极其痛苦了,我必须要破了这个案子,为受害者们洗冤眧雪,特别是这名初级阴术师。”
“道志勇,你给我站起来!”我用力地把他拉了起来。
就在此刻,我以惊人的速度做出了反应。
道志勇惊讶地盯着我手中拿着的枪。
因为那把枪,此刻就指着他的脑袋。
一个黑漆漆的枪口就如同深渊的血红眼睛一般,死死的盯着他的双眼!
“你说要破了这个案子?那你看看,我手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道志勇一时间骇然,竟然不知如何回答。
我吼了起来:“我问你,我手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没听到吗?”
“这、这是我的枪!”道志勇迟疑了一下,浑身哆嗦了起来,额头都是冷汗,脸色也有点苍白。
但他这不是被吓倒的,而是被我的举动,弄的不知所措了。
我继续说:“那你知道这枪,是什么时候来到我的手里吗?”
道志勇诧异地看着我,瞳孔微微收缩。
“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你就想破了这个案子?”我继续教训道。
“陈大师,我只是,只是......”
众人害怕的不敢靠近,都惊讶地看着我们。
“我知道你作为刑警队长经验很丰富,但你知道吗?就现在我们掌握的信息看来,这个团伙,比我们想象的要可怕的多,就你现在的情绪,还有各种做法,你觉得自己能破案吗?”
“我......”平时在阴门客栈高高在上的道志勇,此刻在我的面前,居然也说不出来话来。
我叹息了一声,把枪顺手放进了他的枪套上,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如果你真的想破了这个案子,就先从压制自己的情绪开始吧!”
我留下这句话,直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扬长而去。
我不知道他们后来是怎么收拾现场的,反正那女受害者是去医院了,那初级阴术师的追悼会,听说也在一个星期之后举行,我最近都在四合院里,杜宛甜陪着我,我决定,如果不是道志勇叫我回去,我就永远不回去了。
因为我不想跟一个只会感情用事的人,合作,曾经我就说过,感情这样的东西,只会影响我的推理分析能力。
我在家里看看爷爷留给我的那本《勘检秘术》,其实我爷爷早就去世了,我身上的仵作之术,都是他教我的,虽然我现在还可以,但对比我的爷爷,我估计连蝼蚁都不如。
在我爷爷在生的时候,曾经帮助黄局,不知道破了多少案子,就是因为他把我们何家的名气提上去了,这才有了我的父亲继承他职位的可能,到后来我父亲离开后,就轮到了我。
其实我父亲,不,还有我妈妈,他们从前都是警队里的人,我父亲和爷爷一样,都是仵作,我妈是女警,他们有一次一起执行任务,却被一帮黑衣人围攻了,后来他们和几名初级阴术师为警队殉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