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地方沈妙没有用灵气,是用血气和武功点在干枯发黄的树干之上,让身躯不断向着前面纵去,速度飞快的同时声音也是极为轻微。
妖魔对于灵气有着敏锐的感知能力,用武功和血气就不会让他们发现,这也是这样好处之一。
一个半时辰之后。
沈妙来到了十万大山深处,这个位置有着一条名为西河的河流,将十万大山分割成为了两部分,一部分是沈妙居住的地方,名叫十万大山边缘地带。
河流往前则是十万大山的深处,之前也是这条河流上面有着守护阵法,是抵抗妖魔入侵和寒潮的第一个守护阵法,又称之为十万大山防线。
沈妙来到这里之后,顿时感觉到了彻骨的寒冷,血气翻滚才是将这寒冷压制下去,前面出现了一个个漆黑色屋子,每一个屋子和另一个屋子都是隔了大概三四丈左右,密密麻麻不知道多少屋子连成一片,看上去十分壮观。
不少修士都是在这样的地方来来去去,从远处看去相识蚂蚁一般,他们呼出去的气息都是变成白气,眉毛和头发之间也不断蒸腾出来点点热气,不一会的功夫就是冻成冰晶。
屋子在这样来来去去几次之后,慢慢浮现出道道灵气,随后几千个屋子连接了起来,天空之上北斗七星似乎瞬间亮了,下面屋子的灵气和上面星辰的星光相呼应,星光和灵气化成一道无形的墙壁。
可见一大片寒气出现在这墙壁之外,四周可见也是温暖起来。
一个女修士在此刻也是走了出来,手里面拿着一把长剑,身躯之上则是身穿着漆黑色的铠甲,这个女修士沈妙之前认识。
当然了这女修士不认识沈妙。
之前在坊市之内的时候,沈妙仰头看到过一道剑光从坊市上方呼啸而去,就是这女修士的,当时他还想着自己有一天自己也能够御剑飞行,这时间大概是自己初入这个世界的时候了,恍惚间已经是二十多年,他也是成就了自己当年的梦想了。
“在下陈飞燕,道友什么事情。”这女修士此刻的掉头过来,看着沈妙,英姿飒,眉目之间有着一股子英气。“道友十万大山深处已经封禁,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还请离去吧。”
“这个地方是我守护的地方,道友若是想要闯过去的话,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陈飞燕眉头紧皱,她看着沈妙,一时间心头也是有些忐忑,这修士看上去和自己修为相当,都是筑基期,身躯气息则是带着点点神秘味道,她守护在这里许久,也斩杀了不少修士,对于这样气息很是敏锐,她感觉的到自己若是和这修士厮杀,自己甚至没有赢得把握,这是一个让她很是恐惧的修士。
她身躯杀戮本能不断让她克制。
沈妙道:“在下杨南天,来自于药农宗,寒潮来袭,在下和钱家有些往来,钱家拜托我寻找一家家族弟子钱鑫,还望告知一二。”
“钱鑫,流云宗核心弟子?”
沈妙道:“是。”
“我这里是流云阵法所在的地方,你要找的修士应该是和太上长老那些弟子,进入到了十万大山深处去执行探查的任务了,据我所知应该是出去三四天,大概十天就可以回来,若是没有回来的话,我们也会去寻找支援,你若是无事的话,可以在这里等几天。”陈飞燕手里面一直握着自己的长剑,眸子牢牢盯着沈妙。
妖兽金丹期就可以化成人型,之前不是没有妖兽来这里的进行破坏阵法的事情,若是真是金丹期的妖魔的话,自己绝对抵抗不住。
这人身躯之上一股子血气扑面而来,还带着杀气,应该不是妖魔,妖魔不会有着这样的血气和杀气,他们只有妖气。
陈飞燕不断思考着。
沈妙则是道:“多谢道友。如何能够进入到那屋子之内,在外面实在寒冷。”
陈飞燕拿了一块玉石扔了过去道:“将自己血液滴落在这石头之上,还望道友勿怪,检测道友是否是妖魔,若是妖魔的话,这个阵法都是失控了。”
“职责所在。”
沈妙回话道。
他当着这陈飞燕的面,将自己指尖血逼出来点点,滴落在石头之上,猩红色的血迹和白色的石头交织,在石头之上荡漾出来一圈波澜,随后悄无声息的散去。
陈飞燕也是松了口气道:“道友请进。”
陈飞燕说着,将阵法开启一道缝隙,幻化出来一个门的所在地方,沈妙注意到虽然开启了门,这门所在的位置只能连接这样一个屋子,他想要进去到其他屋子也是不可能的,这阵法紧密,这屋子作为阵法核心设计也是颇为细腻。
沈妙放心不少。
他现在和太上长老,还有守护这阵法之人核心利益是一致的。
都是需要守护这里。
至少二年到三年之内他都不能离开这里,不让寒潮侵入破坏迷谷树。
沈妙打量着这屋子,这屋子刚刚从外面看去的时候很小,进入之后则是很大,几乎有着一室一厅,屋子之内装饰很少,不过还是能够看出来这个一个女修士居住的地方。
一个刻着龙凤的铜镜,擦拭的很是明亮,下面放着几个最新香薰,边上还是有着细长的竹竿,搭着几件素白色和灰色的裙袍。
陈飞燕道:“道友,不如来这里除了寻找钱鑫之外,还有什么其他打算。”
陈飞燕的意思很简单,他们现在极为缺少修士,她现在是这片北区的队长,负责这一片阵法的维护。
这些日子妖魔没有大规模入侵,还是有着不少妖魔和邪道修士想要破坏这阵法进入到这里面。
她这个队大概有着三十个修士目前仅剩下十个修士了。
这还是在她极力维护之下,否则他们这地方大部分修士都是要被杀了,这阵法也是守护不住了。
“道友不如来到我这里守护一段时间,每日都是可以领取三百灵石,符咒法器也是不限量。”陈飞燕说着,声音也是变得越来越小起来,她现在说起来这些话语来也都是感觉底气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