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雨轩微微颔首,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嗯,谢谢爷爷。”
丘霖见状,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挥挥手示意纪雨轩不必再相送。
紧接着,在一旁药童的细心搀扶下,他颤颤巍巍地上了马车。
坐稳后,他伸手轻轻撩起车帘,再次朝着纪雨轩摆了摆手,关切地叮嘱道:“好了孩子,快些回屋去吧,这外头风可大着呢,莫要着凉了哟!”
“好。”纪雨轩应了一声,转头往楼梯上走了两步,站在客栈门口,朝丘霖挥了挥手。
丘霖把车帘放下,车夫一甩马鞭,马车缓缓前进,纪雨轩像雕塑一般伫立在门口,目光痴痴地望着马车渐行渐远,直到那车影消失在视线的尽头,他才缓缓转身离去。
走到二楼,纪雨轩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不由自主地朝着陆安南的房间望去。
仅仅是那一瞥,他便感觉自己仿佛已经沉溺在一片深邃的海洋之中,无法自拔。他无奈地抬起脚,如同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缓缓地朝着陆安南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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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江瑞莫名其妙的收下了江文莫名其妙送来的一堆大大小小的礼品,他到现在都没有回过神来。
江瑞坐在书房,双手撑着下巴,呆愣愣的看着窗外的景色,他怎么都想不通江文的用意。
“走,瑞瑞,丞相郊外的庄子里,荷花开的很是漂亮,邀我们过去赏花,去不去?”书房门嘎吱一声被人推开,萧晏的声音响起。
江瑞愣愣地看着他,男人高大的身影从光影中走来,然后伸手捏了捏江瑞的脸蛋,轻笑一声说:“在发什么呆?”
“嗯?”江瑞撅着嘴,疑惑的看着他,然后伸手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萧晏肚子上蹭了蹭。
“直到此时此刻,我的内心依旧被一团迷雾所笼罩,怎么也想不通爹爹此番举动究竟怀揣着何种深意。”
他的话音刚落,耳畔传来萧晏那温和而又带着笑意的声音:“哎呀,这其中能有何深意呢?他毕竟是你的爹爹呀,疼爱你、关心你本就是再正常不过之事了。”
闻听此言,江瑞不由得微微一愣,脸上流露出迟疑之色,缓缓开口说道:“然而......可事实却是,他已然整整十年未曾对我施以半点关爱了。”
望着江瑞如此悲观消沉的模样,萧晏轻轻地伸出手来,温柔地揉弄着他的头发,用那轻柔得如同春风拂面般的嗓音安慰道:“瑞瑞啊,那些已然逝去的过往,如果实在难以释怀,那不妨试着将目光投向未来吧。既然他已长达十年之久不曾过问你的状况,那么接下来的日子里,情况难道还会变得更为糟糕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