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之仁站在牢房前,看着里面的犯人。
“说不说?”他冷冷道。
犯人抬起头,眼中满是倔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魏之仁冷笑一声:“你以为朝廷真拿你们没办法?”
他转身对身后道:“去把那个和尚带来。”
不一会儿,一个年轻和尚被带了进来。
“认识他吗?”魏之仁指着犯人问和尚。
和尚颤声道:“认...认识...”
“说说看,他是干什么的?”
“他...他是温大人的心腹...”和尚咽了口唾沫,“每个月都来青云观...”
“来干什么?”
“送...送军械...”
犯人突然暴起:“你这个叛徒!”
但他被锁链拴着,只能徒劳地挣扎。
魏之仁冷笑:“继续说。”
和尚哆哆嗦嗦地道:“他每次来都是深夜...带着几个人...把军械藏在地窖里...”
“还有呢?”
“还...还有密信...都是给建奴的...”
“住口!”犯人怒吼。
和尚被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魏之仁踢了犯人一脚:“现在可以说了吧?”
犯人啐了一口:“要杀要剐,随你便!”
“好啊。”魏之仁冷笑,“那就让你尝尝东厂的手段。”
他对身后道:“去把那个东西拿来。”
不一会儿,一个木桶被抬了进来。
“知道这是什么吗?”魏之仁用手指蘸了蘸桶里的液体。
犯人不说话。
“不知道?”魏之仁冷笑,“那就让你尝尝!”
他示意番子们按住犯人,将一块布蘸了液体,朝犯人身上擦去。
“啊!”犯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那液体仿佛火烧一般,瞬间就让他的皮肤起了水泡。
“现在可以说了吧?”魏之仁问。
犯人咬着牙,不说话。
“继续!”魏之仁又示意了一下。
番子们又蘸了液体,朝犯人身上擦去。
“啊!”又是一声惨叫。
和尚在一旁吓得瑟瑟发抖。
“说不说?”魏之仁又问。
犯人浑身发抖,但仍然摇头。
“好啊。”魏之仁冷笑,“那就让你尝尝更厉害的。”
他示意番子们继续。
一块块布蘸了液体,朝犯人身上擦去。
惨叫声此起彼伏。
犯人的皮肤已经开始溃烂。
但他仍然不肯开口。
魏之仁看着他:“还真是条硬骨头。”
他转身对和尚道:“继续说。”
和尚颤声道:“他...他每次来都带着密信...”
“密信都是谁写的?”
“是...是温大人...”
“写给谁的?”
“写给...写给建奴的...”
“说什么了?”
“说...说要里应外合...等建奴大军一到...就...”
“就什么?”
“就...就要造反...”
犯人突然笑了:“说就说吧。反正都是死路一条。”
魏之仁眯起眼睛:“哦?”
“没错。”犯人冷笑,“温大人确实要造反。他和建奴早就说好了。”
“继续说。”
“城中藏了不少军械。”犯人道,“都是要给建奴用的。”
“藏在哪里?”
“各处商铺、寺庙里。”
“还有呢?”
“还有一些在城外。”犯人道,“都是温大人的产业。”
“说具体点。”
“城南三里处有个庄子...”犯人道,“那里藏了不少火铳火药。”
“谁负责运送?”
“李福。”犯人道,“他是温大人的心腹。”
“他现在在哪?”
“死了。”犯人冷笑,“服毒自尽了。”
魏之仁点点头:“继续说。”
“城西也有个仓库...”犯人道,“那里主要藏密信。”
“什么密信?”
“都是和建奴往来的。”
“说说看。”
“建奴答应,等他们大军一到,就立温大人为王。”
魏之仁冷笑:“野心不小啊。”
“可不是。”犯人也笑了,“可惜啊,终究是一场空。”
“为什么说是一场空?”
“还用说吗?”犯人冷笑,“都被你们抓了,还能怎么样?”
魏之仁看着他:“知道的都说了?”
“说了。”犯人道,“反正都是死路一条,说不说都一样。”
“那就好。”魏之仁点点头。
他转身要走。
“等等。”犯人突然道。
“还有什么要说的?”
“你们以为抓了我们就完了?”犯人冷笑,“温大人的人,遍布朝野。”
“哦?”魏之仁停住脚步。
“你们抓不完的。”犯人道,“总有漏网之鱼。”
“是吗?”魏之仁冷笑,“那就多谢提醒了。”
他对身后道:“带走!”
番子们上前,要押犯人走。
“等等。”犯人又道,“还有个事。”
“说。”
“温大人的党羽...”犯人道,“不止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