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向凶悍,目露凶光,不屑地一声冷笑:“倪家真是没人了。”“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扶起来当太子。”
“你们这些老家伙没眼光。”
“一把年纪还要出来冲锋陷阵。”“我让你们扶是给你们面子。”
“既然你们不要,刚才那话,我收回!”
说完,他扭头对身后的小弟道:“兄弟们,待会拔刀的时候,悠着点,他们一把老骨头,别给闪了腰。”“要是往地上一躺,讹上你们,裤衩都要赔光!”
“哈哈哈!”
身后的小弟,挥舞着砍刀棍棒纷纷起哄,无情地嘲笑起来。一个个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
“遗言说完了?”
陈永仁面无表情地看着文拯,熟练地接过手下递过来的砍刀。将包裹在上面的报纸,揉成一团,随手丢弃在脚边。
这才注视着文拯:“希望待会你的骨头,像你的嘴巴一样硬!”话落,陈永仁挥动砍刀,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
“手足,跟我砍死他们这些欺师灭祖的货!”
以前陈永仁碍于警察的身份,晒马打架都留有余地。从来不敢下死手。
其实,他警队第一,真不是浪得虚名。真要打起来。
这些古惑仔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之前,曾世新跟他谈的那些,他都记在心里。做事论迹不论心。
要搞清楚,港岛的背后是整个华夏。
从宏观的角度去看,跨越未来几十年的角度去看。当不当警察真的没什么。
一样可以做个好人。
一样可以抬起头来做人。
人生在世,不要活得那么憋屈,不要给自已受限,轰轰烈烈就行。在被曾世新点醒之前。
他只是被黑警黄志诚控制的卧底一枚,就算回到警队也没什么前途。
而遇到曾世新,他的未来有无限可能,对自已人生的掌控权,也重新回到了手中。今天这一战,是他陈永仁的一战,是他重新活过来的一战。
让所有兄弟看看,他有能力,成为倪家坐馆,带倪家走正道!
陈永仁一把砍刀挥得虎虎生风,无比的凶狠,身上自带三分杀气。
即便文拯手下的伙计能打能抗,但是经过了甘地一战。早就精疲力竭,完全不如陈永仁这边,势如破竹。
尤其是在五百万花红和上位机会,以及瓜分地盘,多重诱惑下。
陈永仁这边,一个个梦想着博出位,赚大钱,当大哥的矮骡子,热血上头。挥舞着手中的砍刀和棍棒,呐喊着,群魔乱舞地冲了上去。
还有一个个叔父,更是威猛无比,他们虽然上了年纪。但是都是早年间从刀山血海之中搏杀到这个位置的。即便出山战斗,那也是宝刀未老,经验充足。
砍杀起来,比莽撞的矮骡子,还凶狠不少。“卧槽!”
看到陈永仁这边的小弟,和叔伯们,像是喝了脉动一样勇猛。文拯这边一下都傻眼了。
看不出来,平时跟在倪永孝身边的陈永仁一直都很低调。从始至终都只混了个四九身份。
没想到这么勇猛,实力居然在红棍之上。
被文拯嘲讽是老家伙的叔伯门,打起来,气势如虹。也真真是夕阳红啊!
他们砍翻了一个又一个,毫不手软。文拯傻眼了,感觉事情有些不妙啊。踏马的,好像被曾世新给利用了。
当时他就觉得那个死条子不可能这么好心。果然让他给猜中了。
显然,这是把他们都当成马前卒,给倪家清路呢。
现在倪家五大堂口,全都没了,对倪家的威胁不就没了。以后就是一片坦途。
艸,死条子,你是陈永仁老豆啊,这么帮他谋划?!文拯麻了,砍倒两名小弟后,心中萌生退意。
趁着乱战,悄悄往后退了退,准备开溜。“文拯,你跑什么跑?”
阿甘叔父大喊一声。
“唰!”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了文拯的身上。文拯这边的小弟,顿时军心溃散,有些动摇。
老大都跑了,他们还拼命打个什么劲。
打完了谁付出场费,汤药费,安家费啊?至于扶持上位什么的,更不要想了。
“丢,我哪里跑了,死老头,你别冤枉人!”
文拯嘴硬地大喊一声,硬着头皮,提刀冲了上来继续火并。
可刚冲上来
他就看见,陈永仁拿着一把带血地刀,冲了上来。“滋啦!”
一刀划下,瞬间划破文拯的皮肉,拉出一条十多公分长的口子。
皮翻肉开,血‘哗’一下就冒出来了“啊!”
文拯强忍着疼痛,头皮发麻,举刀抵抗。靠,陈永仁之前藏拙了啊。
这么猛吗?!
文拯受伤,手下几名亲信马仔还是很顶,二话不说,拿起砍刀就冲着陈永仁砍过来。掩护文拯离开。
陈永仁这边压力陡然增加。
这几名亲信全都是能打能抗的料,实力不俗。尽管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还是很猛。
刀光棍影之中,陈永仁奋力厮杀,拼尽全力。一刀斩翻文拯的一个马仔。
接着继续一刀无情地挥砍过去。够猛、够凶、够彪的。
砍刀挥舞期间又砍刀两人。
宛若一尊杀神。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打架拼杀这种玩意,不是比人多就够的,还拼的是胆气和脑子。什么时候防守什么时候进攻,都要有节奏。
经过警校训练的他,这点与这些散兵游勇完全不一样。
陈永仁一刀砍倒面前的最后一名古惑仔。
浑身是血地拿着一柄带血的砍刀追了上去。身上也不知道是自已的血还是别人的。
文拯一跑,再加上他手下的几名头目全部被陈永仁砍倒。
小弟们瞬间溃败,气势如同山体滑坡。晒马就是这样的,拼的是胆气,是狠辣。一旦气势没了,也就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