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志诚暴躁地道。
“简单来说,你们拉回来的证物,就是蒸馒头用的面粉,里面的成分就是淀粉。”“并不是d品。”
黄志诚听到鉴证科电话中传过来的结论,表情骤变,整个脸都青了。
心头猛跳。
完蛋,上当了!
正当他暴躁地挠着头发,在办公室来回踱步的时候。
陆启昌急匆匆地从家里赶到了警署,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阿诚,我早就跟你说过,别搞事情,现在出状况了!”
陆启昌将门关上,盯着黄志诚的眼睛道:“你知不知道。”“韩琛的律师把事情捅到上面了,大sir连夜给我打的电话。”
“你们搞这么大阵仗,无凭无据抓人,在对方未携带危险武器的情况下开枪,还打中一人。”“这是重大的违规违纪!”
“赶紧去放人,还要好好跟韩琛谈,让他不要追究,知道吗?”
“否则,你手下的伙计全都要受处分,芽子会不会坐上被告席,就难说了。”“向韩琛妥协,不可能!”
黄志诚目眦欲裂,不甘心地叫道:
“韩琛手下那个烂仔,分明是个毒贩,打死都活该。”“烂仔、毒贩?你有证据吗?”
陆启昌冷着脸:“没有证据,别人就是普通市民,只是韩琛公司的员工而已。”“靠!”
黄志诚暴躁地一拳捶在桌子上:
“人人都知道,菠菜是韩琛的大马仔,专门帮忙走粉的!”“我们的线报不会有错。”
“白面变成面粉,湾仔的交易,一定有人走漏消息,通风报信!”“警队有人出卖我!”
黄志诚愤恨不已,眼睛瞪得老大,给曾世新挖的坑,怎么就变成自已的坑。他不服气,不甘心!
原本就应该是他立功受奖,曾世新功败垂成,才对。“不能,不能就这么让他们得逞!”
“我们不是查获了一批无主的白面吗,扣韩琛头上。”
“不行的话,现场报告写,这些矮骡子存在危险行为。”“总之,不能放过他们!”
陆启昌看着黄志诚的脾气依旧这么火爆,做事还是这么不守规矩,有点头大。在警校用卧底的时候,不讲规矩,让曾世新摆了一道。
现在还不长记性。
居然还想伪造证物!简直是癲了。
得好好跟他说道说道,不然以后一定出事。
“靠,黄志诚,你有没有搞错啊,上次被踢到离岛旧大澳这么久,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做事能不能过过脑子?”
“真不知道,你这个扑街,怎么混到督察级的。”
黄志诚本来就火大,见到陆启昌还这么怼他,梗着脖子,不服气地犟嘴:“点样,你对我也有意见?”
“我混到高级督察,是我拿命拼出来的,破获了多少案子,查货了多少白面,你不知道?”“当年闯九龙城那次...”
“我知道,中了两枪,差一点就去见你太奶奶嘛,最后血都把白面染红了,是不是?”陆启昌打断黄志诚的话,看他又要拿九龙城那次的战绩说事,接茬抢话道。
黄志诚后半句话噎在肚子里面,憋得两只眼睛瞪得圆滚滚的。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每次你不服气,就把当年九龙城第一次办案的事情拿出来说!”“车轱辘话说了多少年了?”
“当年,当年,好汉不提当年勇啊,还在说!”
“难道你要靠这一件事说到扑街啊!”
陆启昌比黄志诚稳重许多,以前在警校的时候,也是他迁就黄志诚多一些。
后来,一起做事,经历了一些风云,建立起不错的感情。再后来,黄志诚去了反黑组。
他则跟随校长叶金锋去了警校做事。
现在陆启昌调职到了反黑组,成了高级督察,而黄志诚因为贬职,成了督察。现在他是黄志诚的上司。
一方面是兄弟,一方面又是上司,教训起来,没有任何心理负担。“黄志诚,你不要动不动就拿当年的事迹说事。”
“除了九龙城是拿命博的,这些年你怎么升职的,心里有数。”
“靠着卧底在后边撑你,拿命给你换前程,就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陆启昌看着黄志诚不断变换的脸色,苦口婆心地继续劝解道:
“阿城,我是为你好,当时你兄弟才跟你说这些。”“警队里面,不能踩线,不要做违法乱纪的事情。”
“伪造证物,不止是你进去,手下的伙计全部都要受牵连。”“你堵不住悠悠众口的。”
“扑他老母!”
黄志诚赤红着脸,闷头听着,越听脸色越难看。大骂了一句,恼火地道:
“曾世新这个扑街,肯定知道今晚是个坑。”
“故意让我去趟这趟雷!”“完全就是存心的!”
“我就说他怎么可能这么好说话,韩琛说移交给我,就移交给我了。”“我迟早把今天的憋屈,全还给他!”
陆启昌看他还不明白自已的错,反倒是全怪在曾世新头上。吐出一口浊气,非常无语地道:
“阿城,大家是兄弟,是自已人,我才同你说这些推心置腹的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