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流血的脑袋,哭丧着脸道:
“sir,我借了五十万,三个月还了快七十万了,早就还完了。”“现在又跟我算复利,还有几十万要还,我是真还不动了。”
曾世新了然,这就是高利贷惯用的套路。利滚利滚利。
尤其喜欢公职人员,有工作在身,能一直胁迫,直到榨干最后一丝价值。三个月七十万,早就连本带利还清了。
曾世新明白怎么回事之后,又将目光锁定在贵利雄脸上:“听见了?”
“我伙计说借五十万,还了七十万,早就还清了。”
“今天你们出工,让他给你们一人一个红封,你把借款合同还他,账抹了,两清,行吧?”曾世新说出来的话像是商量,实际上语气却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贵利雄脸色一横。关系到利益。
那就不是这么说的了。
他也不管曾世新名气大不大,凶不凶。
“sir,几十万的账,你说抹了就抹了?”
“我是债权人,我不赞成你的和解方案,行不行?”
“根据港岛基本法,欠债就要还钱,你是警务人员,应该懂这条法例。”“一个现役警务人员,被政府知道欠钱不还,有什么后果?”
贵利雄顿了顿,自问自答:
“我可以向法院告肥棠,让他还钱,再不然他就申请破产咯。”
“身为警务人员,申请破产,警队知道他欠一大笔债,随时不能升职,被列入黑名单,最后就革职咯。”
“没有长俸,退休金和福利。”“一辈子吃自已啊!”
曾世新淡淡地扫了贵利雄一眼。
摆明了,他是拿肥棠的公职身份作为威胁。
这一套,是贵利公司惯用的招数。
芽子现在才搞明白,被打得头破血流的肥棠,居然也是警务人员。
而且,还向高利贷借了钱。刚才是被逼债了。
“张口闭口法例,法例条款,你要考研啊你?”曾世新冷哼一声。
警察还能被一个死扑街烂仔威胁?
他毫无预兆的出手,一个滑步,手从芽子小蛮腰后绕过,手指一搭,就解开抢袋。芽子还没反应过来。
枪就已经出现在了他的手里。在所有人惊诧的目光之中。
曾世新已经抓起贵利雄的手。将枪塞入了他的手中。
还未等贵利雄回过神来,就已经一记擒拿手,将他擒拿。接着,另一只手抽出自已腰间的配枪。
黑洞洞地枪口,顶住贵利雄的太阳穴。神色漠然地道:
“袭警,枪枪!”
“我现在随时可以击毙你。”“现在能和解吗?”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视火光之间。
芽子摸着空空如也的抢袋,花容失色,整个人都麻了。
速度也太快了吧?枪就这么没了!
要不是曾世新是自已人,她已经上去拼命了。一个警察,枪被人夺走,这是奇耻大辱!
贵利雄浑身已经被冷汗给湿透了,垂眸看着怀中的枪。
整个人都懵的。手微微颤抖。
脸垮了下来,这特么比窦娥还冤枉啊?“这里这么多双眼睛,你说是就是啊?”“你冤枉我!”
小弟们见大佬被威胁,也纷纷围了上来,一个个怒目横视。
曾世新手中的枪加大了一丝力度,枪口将贵利雄的太阳穴,压出一道红印。“咔!
他直接给枪上膛。
居高临下地冷声道:“对,我说是就是。”“上了法庭,看法官信你还是信我!”
一群古惑仔而已,全是上了海底名册,有前科的烂仔。从警队,到法院,到律师,曾家都有自已人。
就差直接表面,堂下何人,何故状告本官?谁会在意黑社会的控诉?
贵利雄想要告他,投诉他,也不掂量一下。“sir,不用玩这么大吧?”
贵利雄面对黑黝黑幼的枪口,心头大惊,生怕枪支走火,小命就交代了,立马怂了。这个活阎王果然是不走寻常路,根本不讲规矩啊。
居然明目张胆的玩陷害。实在是太癫了!
曾世新轻笑一声,手却没有放下来:“玩大的还是小的,你看着办。”
贵利雄老老实实地将手中的枪,轻轻放在地上推远,温顺地道:“sir,不就是一点利息没算清楚嘛,这都是小事。””
说到这里,他对小弟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