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柄耀摸过一张牌,眼帘垂下瞄了一眼,是幺鸡。
“啪!”
他将这张牌扔了出去:“那就放手去做,中区这边我来打招呼。”“给你一晚上的时间。”
“明天天亮后,屎干吧了,屁股我可不擦。”曾世新这才安心地笑了。
跟家里长辈打好招呼,今晚之内,他胡搞八搞,上头有人撑着,就不怕了。牌桌前,黄柄耀将电话挂断。
“继续打牌,今晚通宵。”“输赢我都请宵夜。”
黄柄耀笑眯眯地开口道。
中区的几位大佬也都心知肚明,今晚的加连威老道不太平。他们要做的,就是两耳不听窗外事,什么都别管。
有什么事,黄炳耀会扛。坚定地跟他站一边就行
尖沙咀,加连威老道。这里是王宝的大本营。
其西接弥敦道,近东英大厦,横跨漆咸道南,附近还有个加连威老道广场。百色夜总会,就是信字堆的总堂。
此时,加连威老道附近一片繁华,灯红酒绿。原本是生意爆场的时候。
百色夜总会的大门紧闭。
却挂上主家有喜,暂停营业的牌子。
门外的马仔头顶染得五颜六色,穿着牛仔裤,花衬衫,或者皮衣皮裤,左青龙右白虎。稀稀拉拉地守在门外。
人手一瓶酒,或站或靠,或坐,站没站相,坐没坐相。
台阶上,马路护栏边,树下,到处都是人,少说也有上百名。
“轰!
油门轰鸣。
曾世新一脚油门,就将车开上台阶,直插进人群之中。差点将领头的黄毛给撞倒。
“嘭!”
黄毛双手撑在引擎盖上,虎视眈眈地盯着曾世新。附近的小弟看不对劲,“哗啦’一下涌来过来。
连马路对面的小弟,也直接翻过栏杆,直穿过来。乌泱泱的一大批人把曾世新的车围得水泄不通。
阿乐在路边停车,看到这一幕也抹了一把汗。丢,新阿头真特么勇啊!
难不成警署传闻,他以一敌百是真的?要不要这么嚣张啊?
曾世新推开车门走了下来。
缓缓掏出工作证,别在了自已的胸前,踏步向前一步。“让开,警察临检!”
“临检?”
“阿sir,有没搞错阿。”
“看见那个牌子没有,主家有喜,暂停营业,今日关张,临检个屁啊?”黄毛桀骜地昂着头,鼻孔朝天,态度无比嚣张:
“加连威老道过了十二点,我们宝爷说了算,少来找晦气!”他身后的上百名矮骡子,也都面带不屑地聚拢过来。
两个三个都用挑衅的目光看向曾世新。“矮骡子还想划地为王?!”
曾世新嘴角一扯,硬气地再逼近一步,目光犀利:
“别说加连威老道,就是整个港岛,一天24小时,也是差人说了算!”
“你们这些矮骡子,上不得台面!”
“现在我怀疑这里有人藏d,聚众参与三合会。”“通通抱头蹲下,出示身份证!
踏马的,矮骡子还扮地主公。分不清大小王。
十二点前十二点后,都轮不到他们这些乐色说了算!
人群一阵躁动,古惑仔们个个都瞪大了牛眼,面色赤红,无不愤怒。这分明是挑衅。
天大地大,出来混,面子最大。“嘭!”
领头的黄毛嘴里咀嚼着口香糖,直接将手中的啤酒瓶砸碎在曾世新脚边。玻璃碎屑飞溅。
曾世新目光骤然一缩,不动如山,没有丝毫胆怯。“干什么?!”
陈国忠见状,却飞奔过来,暴喝一声。
阿华、琛哥,阿乐三人追了上来,坚定地站在曾世新身后。“手滑,没拿稳酒瓶咯,这都不行啊?”
“港岛哪条法律规定了,当着差人的面,不能手滑吗?”黄毛冷笑一声。
当着曾世新和陈国忠几人的面,嚣张地抽起烟来。
陈国忠和阿华等人,气得面色涨红,阿乐忍不住手已经抚上了枪袋。
黄毛瞥了一眼,嚣张惯了,鼻孔喷着烟,顶了上来。
脸几乎都快贴到阿乐脸上了。贴脸开大,疯狂挑衅。
“干嘛,楂枪了不起啊,还想开枪,有本事打我啊!”“你们差人开枪要写报告的,你敢吗?”
“咔嚓。”
一把枪从后边顶住了黄毛,开保险上膛一气呵成,潇洒帅气。黄毛冷汗直流,没想到真有差人这么癫的,说拔枪就拔枪。可千万别走火啊。
曾世新熟练地从黄毛的裤袋里掏出一盒违禁品。随手抛到了地上。
“这是什么?”
“别说你不认?!”
曾世新眼尾一挑,将枪插入黄毛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