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忠领着阿华、琛哥、阿乐几个,抄完王宝的白面厨房回来的时候。 正好碰到重案组陈家驹,扣着新任上司林兆良往外走。
看着这个场景,一个个表情诧异,有点发愣。
阿伟还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已是不是眼花了。
刚上任的新上司,脸都还没认熟,就被拉走了?
几人怀着好奇,走进了办公室。。 曾世新似乎正在训话。
见到他们进来,锐利的目光扫过阿华、琛哥、阿伟几个。 “狼有狼道,人有人道。”
“在警队就要守警队的规矩,赃款、赃物千万别伸手。” “谁伸手,我就剁谁的爪!”
“林兆良的今天,就是他的明天。” “都给我安分守已点!”
曾世新铿锵有力的声音,震荡在整个办公室内。
阿华、琛哥、阿乐瞳孔猛地一震,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骇然地盯着曾世新。 目光在空中交汇。
他们的心头狂突,手微微颤抖,感觉像被看透了一样。
刚才在扫荡王宝白面工厂的时候,他们三个拿了王宝五百万。 有没有这么巧,刚一回来,曾世新话里话外都带刺。
难不成在点他们? 不可能啊。
这件事连陈国忠都暂时瞒着。
曾世新又不在现场,怎么可能会知道?
几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坚定了许多,稍稍平静了下来。
曾世新将他们的反应尽收眼底,凌空收回目光,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一样。 临走前,还不忘深深地看了一眼贼仔和头皮几个。
“记住,我们是反黑组,别把自已抹黑了。” 曾世新一走。
头皮大咧咧地跳起,一屁股坐到办公桌上,疑惑不已: “老大刚才是不是在点我们?”
贼仔一掌拍在头皮的红帽檐上:“我们又没偷没抢,没干亏心事,慌个屁!” “那曾sir最后深深地看我们几个一眼,又说怪话,是什么意思?”
“可能是看我们都挺帅的吧。”贼仔嬉笑道。 “有道理。”
“不过你除外。”
贼仔与头皮又斗起嘴来,两个人就像活宝一样。 与他们的轻松活泼相比。
阿华和琛哥还有阿乐,面色凝重,心事重重。 三人默契地上了警署天台。
靠着围墙,蹲成一排。
阿华给其余两人各散了一支烟,轮流用打火机点燃。 烟雾飘起,愁闷的气氛萦绕,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阿华叼着烟,扯松了领带,扒了下来,团成一团,潦草地塞进口袋里。
“华哥,要不然,我们把那袋钱交公,现在还来得及。” 阿乐踌躇了片刻,还是提议道。
“不能交,忠哥时日不多了,这笔钱是留下来帮他养小糖果。” “别忘了,小糖果父母是王宝害死的。”
“这笔钱,就当他出的赔偿金。”
琛哥提起小糖果,神情有些激动。 阿华和阿乐的记忆也被拉回三年前。
当时他们跟着陈国忠一起,抄了王宝的场子,说服了证人,出庭作证。
只要上了法庭,有证人证言,王宝进赤柱包吃包住是稳了。 结果,在上法庭的最后关头。
王宝派出头马阿积,开车将他们运送证人的车辆拦腰撞断。 接着阿积拿着那把龙纹匕首,将证人夫妻一刀割喉。
只剩下他们的女儿,小糖果活了下来。 陈国忠就收养了小糖果当干女儿。
可惜他查出脑瘤,没得治。
这次大家拿了王宝这笔钱,也是为了给小糖果留一笔抚养费。
王宝行事狠辣,连警察都敢杀,他们早就做好了随时扑街的准备。
阿华沉寂了许久,猛地站起了身,将才抽到一半的烟扔在地上,用脚碾灭。 作出了一个决定:“交公々.!”
琛哥有些不明白:“为什么?”
“查抄王宝工厂的时候,疑犯都被击毙了,不会有人知道我们拿了钱。” “新上司林兆良的下场你们看到了?”
阿华沉声继续道:“大家都当差,明白一个道理。” “凡是做过必留痕迹。”
“就算我们不说,王宝也知道是谁昧了他的钱。”
“还有现场收缴到了白面,交易方却没带钱,这么大一个漏洞。” “只要查我们,就会露出马脚。”
“王宝还没拿下,我们不能进去。”
琛哥一拳砸在护栏上,恨恨地道:“踏马的,浪费表情。” 阿乐则没有多说什么。
坐在办公室喝茶,吃着宝岛凤梨酥的曾世新,拿着证物科的清单。
目光落在五百万的赃款上,嘴角勾起一抹弯弯的弧度:“还不算没救。”
没过两天,林兆良的办公室名牌,换成了廖志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