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冷门歌曲
江知遥现在完全不能跟他有任何触碰,被他乱碰后的代价就是一整晚睡不好,听他稍微翻个身都被搅得心神不宁。
梁老师虽然有很多不健康的习惯,但是无论睡再晚都坚持起来吃早饭,这点就比江知遥健康多了。
梁疏意叫他吃早饭的时候已经快要九点钟了,但是江知遥晚上没怎么睡,早上就又困得不行,被叫了好多声才迷迷瞪瞪地睁开眼。
梁疏意正俯着身观察他,看他终於睁开眼,就笑了笑,摸了一下他的脸颊,说:“昨天我们不是差不多时间睡觉吗?你怎么看起来这么困啊?”
江知遥的脑子还没清醒,嘴张了张,满嗓子的困意,含含糊糊地说:“我这就起。”
“没关系,还没到九点。”梁疏意轻轻拍了拍他的额头,又拿出了那种和小朋友说话的语气,“那你再睡……嗯,二十分钟,可以吗?还是吃一下早饭更好。烤了面包片,你想喝牛奶还是豆奶?”
江知遥实在太困了,眼看着又要睡着,勉强答他的话,就说:“都可以。”
他听见梁疏意说了“好”,迷迷糊糊地看见他走出去,还贴心地关上了卧室的门,顿时有点恍惚。在他的记忆里,几乎没有在大清早被这么温声细语地问他要吃什么,江知遥有点喜欢现在的感觉,他觉得梁老师除了偷吃甜筒和不吹头发以外,看起来都很令人安心。
梁疏意还真的是掐准了时间又过来叫他起床,江知遥这回清醒多了,没多久就坐了起来,还有点不好意思了,解释了一下,但又不敢说自己心潮澎湃大半夜都没睡着,半真半假地编了点:“昨天半夜做了个噩梦,把我吓醒了,好久都没睡着,平时我没那么难叫的。”
梁疏意听他这么说,陪着他往洗手间去的这段路,还问:“什么噩梦,能把你吓得睡不着觉?”
江知遥挠了挠头,说:“醒了再回想也没什么了,就是睡着的时候吓得不轻……而且我也记不太清了。”
梁疏意就笑了笑,伸手按了按他后脑勺睡翘的一缕头发,说:“那我去给你倒杯牛奶,你先洗漱。”
江知遥被他摸了头发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形象肯定是不太好,关上了洗手间的门就开始打量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形象。所幸除了头发乱了点,其他的都还好,江知遥也摸了摸翘起来的那缕头发,着重用水压了又压。
他昨天洗好晒上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收了回来,还好像被熨过了,整整齐齐地挂在洗手间。江知遥伸手摸了摸,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他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梁疏意已经坐在窗边画画了,听见动静就擡头看过来,说:“去吃吧,都是热的。”
江知遥这才发现他又戴上了那副眼镜,头发被随意一绾,最近的天气总是有些阴,不算强盛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散落在他的发梢和领口,整个人宁静得就像一幅画。
不知不觉江知遥盯着他看的时间有点久了,梁疏意有些奇怪地冲他歪了歪头,江知遥才恍然大悟,忙说:“好……你在画什么呢?”
梁疏意笑了笑,又低下头去,说:“你先把早饭吃了,待会儿自己来看。”
江知遥哦了一声,乖乖地坐在餐桌边吃自己的早饭,还不忘偷看几眼认真画画的梁老师。
他吃过早饭轻手轻脚地收拾了餐具,尽量不弄出声响,想去看看梁老师到底在画什么。但他还没走到梁疏意边上,就听见梁老师笑了声,说:“想来看就看嘛,怎么还偷偷摸摸的。”
江知遥笑了声,转到了他背后,说:“我怕打扰到你。”
梁疏意手上没停,说:“我也只是日常练习,没关系。”
江知遥凑过去看,见他画了个冰激凌摊,色彩明亮,还有几只从小孩子手里脱飞的气球。
江知遥盯着看了好一会儿,说:“梁老师,你的冰激凌画得真好看,比我看过的任何一幅画画得都好。”
梁疏意又笑,说:“我还以为,你看了又该说,我心里都是冰激凌呢。”
“我要是能画得这么好看,你说我长得像冰激凌都行。”
梁疏意被他逗笑了,说:“那你看这幅画,像我的风格吗?”
江知遥说:“你画的任何东西都是属於你的风格的,只能说和以往我看过的那些不太一样,但是和那幅……”他顿了顿,不知道能不能说,就有些尴尬地卡在了那里。
“哪幅?”梁疏意没听到他的下文,还擡起脸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