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遥一听他这么说,还真觉得有点饿了,说:“刚刚就说要去吃饭来着。”
梁疏意说:“我午饭吃得太早了,正好也饿了,我开车来的,搭你一程,想去哪里吃饭?”
江知遥有些没反应过来,梁疏意没得到他的回应,歪了歪头看他,说:“怎么了?表情呆呆的。”
“我……我是说,好……好啊!”
梁疏意笑了下,冲他勾了勾手指,说:“走吧。”
江知遥浑身的血一下就涌到了头顶,感觉自己的魂都被那根手指勾走了。
江知遥坐在副驾驶上,还有些没有缓过神,梁疏意正准备发动车子,侧头看了看他,说:“空调刚刚才打开,可能还是有点热。”
“没事没事,”江知遥知道肯定是因为自己头发都湿漉漉的,梁疏意才会这么说,为了缓解尴尬又说,“我每次演出完都这样的,就算是冬天……”
他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梁疏意侧过身子,抽了张湿巾给他擦额头。
江知遥浑身僵硬,直楞楞地盯着他的眼睛,被那双眼睛这样近距离看着,江知遥觉得自己像是陷入了湖水中,甚至觉得好像再近一点,他的睫毛就会蹭在自己的脸颊上。江知遥被他擦了好几下才缓过神,忙接了过来,说:“我……我自己来。”
梁疏意就收回了手,很自然地接了他的话,说:“冬天也能跳一身汗?怪不得每次孟郁一遇到这种音乐节就兴奋一夜,第二天一觉睡到下午。”
江知遥很机械地一下下地给自己擦汗,话都要不会说了,楞了一会儿才干巴巴地接他的话:“是……是啊,大家都玩得挺疯的,毕竟平常这么瞎蹦会被人当神经病看,但是在音乐节,所有人都是同类,想做疯子也没关系。”
梁疏意沈默了一会儿,才说:“还能叫出来,就不会变成疯子。”
他说这句话的语气怪怪的,但是不等江知遥反应过来,梁疏意就又说:“你想吃什么?我们找个地方吃顿不早不晚的饭。”
江知遥把湿巾捏在手里,说:“你喜欢吃什么?我不怎么挑食,也没什么忌口,什么都行。”
梁疏意就长长地嗯了一声,思考了些会儿,才说:“有一家我倒是经常吃,他们家的鱼头面很好吃,这家可以吗?”
江知遥巴不得他把他常去的地方带自己去个遍,忙应和道:“好啊,我前段时间还在听人说呢,就是没找到哪家的比较好吃,今天正好。”
这顿饭最后是梁老师请的客,江知遥理所应当的和他约了下一顿饭。吃过饭还被善良的梁老师用专车送回了学校,回到寝室整个人还晕晕乎乎的,洗完澡倒在床上还没缓过神。
周日下午学校图书馆闭馆,难得在这个时候能看见全员都还在寝室。平时江知遥的存在感都很强,今天安静得几乎连句话都不说。何望曲看他这样反而来了兴趣,凑过去问他:“你怎么了?不会是演出演砸了吧?”
江知遥埋在被窝里晃了晃头,说:“怎么可能,没有我会搞砸的演出。”
何望曲更加不解:“那你这是怎么了?求爱失败了?”
周言本来忙着陪女朋友打游戏,一听“求爱失败”,马上摘了耳麦,转过头来说:“细说说?”
江知遥哼了声,很夸张地捂着自己的心口,说:“你们不懂,我觉得五月,应该也是春天。”
周言噫了声,又戴上了耳麦,可能是桑月问了什么,他说:“不知道,像是疯了。”
何望曲探着头看他,说:“不会是求爱成功了吧?你这么大胆?你不是演出去了吗?怎么遇上的?他去看你演出了?”
郑远熙一直倒在床上看电影,听到何望曲一连串的问题没忍出笑了出声,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啊?”
何望曲也不搭腔,还伸手扒拉了一下江知遥,说:“到底怎么回事?”
江知遥这会儿才像回了神,坐了起身,说:“你别脑补了,就是刚好遇见的,然后顺便一起吃了饭。”
“真是刚好遇见的?”周言再次提出了质疑,“不是你自己谋划的?”
江知遥彻底坐起了身,说:“我发誓,这次真不是我,我也没想到在那里能看见他。”说着自己又美滋滋地回想了一遍梁老师给他擦汗的场景,并且悄悄地私藏了,不打算和他们分享,嘴上含蓄地说:“可能我运气好吧。”
--------------------
以为定时了,结果根本没定上(i _ i)晚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