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着急的马上拿起球拍套翻找着,里面空空如也。
樊振东都忘记礼貌了,直接触碰到江黎的皮肤,伸手抓起那个项链,声音低沉压制着怒气。
“这是哪来的?”
江黎被他的样子吓到了:“刚……刚刚你球拍套里掉出来的,我……我觉得挺好看的……”
樊振东出言打断她。
“摘下来!”
“什么?”
江黎发懵的说着,周围的运动员都看了过来,还有几个粉丝在窃窃私语。
江黎偷瞄四周,觉得尴尬的不行,脸都红了。
“我说,快点给我摘下来!”
江黎手忙脚乱的取下项链,把它放到樊振东的手掌心里。
樊振东用力的攥紧手心里的项链,传来硬硬的触感。
他打开球拍套又小心的放回那个夹层里拉上拉链,心里的怒气还没消散。
这是在许愿脖子上六年一天都没摘下来过的东西,现在竟然被第二个人戴了。
他的许愿是有洁癖的。
“江黎,以后不该碰的东西别碰。”
江黎只要想起那天的就握紧了拳头,那是她觉得最丢脸的一天。
就是因为一条项链。
是许愿的项链。
队医看了下许愿的脖子应该没什么事,就给她贴了膏药。
队医试着给许愿左右扭动着脖子,疼的她忍不住“嘶——”了一声。
樊振东站在旁边一言不发,气压低的吓人。
队医看看两个人之间不对付的气氛,知趣的说要去拿点东西出去了。
“你今天跑体操队去干嘛?”
樊振东伸手给她整理着衣领。
“又不是我要去的,是你的江黎非要拉我去。”
许愿说完扭头撇撇嘴,讨厌的小声嘀咕:“嘁,我稀的去啊。”
樊振东抓住她语句里的问题。
“什么叫我的?我和她可没关系。”
“哦哦哦。”
许愿无所谓的态度,随便敷衍了事。
樊振东放下心了,这才发现她的头发,抓起一缕:“你染这么明显的颜色?”
“这咋了?我老公同款。”
许愿把他手里的头发拿回来,摸着自己的脑袋满意的拍拍。
樊振东嗤笑了一声。
“老公?你哪个老公?”
“新欢还是旧爱?”
许愿瞪着樊振东,刚动了动嘴巴想开口就被打断了。
“咣当——”
“许愿!你没事吧!”
医务室的门被猛的推开,好大的动静。
许愿和樊振东一起望过去,宁泽涛抓着门把手气喘吁吁,脑门上都是汗珠。
樊振东的眼睛被门口宁泽涛那一抹同款的橘色给刺痛了。
他伸手捏过许愿的下巴扭过来,强制对视。
他感觉胸腔的一股怒火马上就要冲破了,插在口袋里的左手指关节被他捏咯咯作响。
他微微弯下腰,似笑非笑的歪嘴面色阴沉的看着许愿。
许愿下巴被他捏的生疼,她伸手抵开樊振东之间的距离,怎么都推不开。
许愿直直对上那双漆黑的眼睛里,莫名的,她感到了一丝侵略和危险。
是她没见过的樊振东,不是,是偶尔只有比赛时候才会出现的眼神。
他生气了。
樊振东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质问她。
“原来是这个?”
“老……公?”
樊振东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微挑起眉毛,眼底冷的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