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干嘛了？”
“没什么。”
许愿摇摇头，没多说什么。
樊振东看许愿回来了，从桌子底下去摸她的手。
一握住就是冰冷的，他轻微皱起眉头。
樊振东把外套脱下来给许愿盖到腿上，两个人牵着的手埋藏在温暖的衣服里。
许愿在餐桌上看着大家在谈笑风生，石川笑的格外灿烂。
石川表现的越开心，许愿就更难过。
许愿望着石川的眼睛，明媚灿烂的笑容里面藏着悲伤和难过。
等聚餐结束以后，樊振东和许愿借口说还有别的事情，和大家分开了。
樊振东转头看向许愿，她从石川房间出来以后就怪怪的。
“石川和你说什么了？”
许愿张张嘴巴，没有说话，她低头从包里拿出那条绣着马龙名字的毛巾。
“你看。”
樊振东接过来翻开一看，他竟然没有很惊讶。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抬眼看许愿。
“她把这个给你？”
许愿点点头，现在夏璐和马龙已经结婚了，她不知道马龙会不会接受。
樊振东看出她的犹豫，直接拿着毛巾说：“给我吧，我去给他。”
“可是……”
许愿还想说什么，就被樊振东打断了。
“一条毛巾而已，我们都有，没什么的。”
“总要给马龙哥的，收不收就是他的事了。”
许愿听了以后垂下眼睛，樊振东用手抚摸着她的双臂。
“怎么还是不开心？”
许愿撇着嘴巴，不停的眨着眼睛：“我觉得……大家都很好，夏璐姐很好，石川姐也很好。”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夹杂着哽咽。
许愿一想到石川提起马龙的那个样子，就忍不住共情了。
曾经她在公共场合不止一次提起他的名字，告诉大家最崇拜最欣赏的人是他。
只要提起对方最想配的混双，大家都会笑着看向她和他。
可是感情就是不讲道理的，你说先来后到，但是又有后来者居上。
樊振东跟着她一起忍不住弯下嘴角，心疼又好笑的捧起她的脸。
给她擦去掉下来的泪珠，轻轻用大拇指摩擦着她的脸。
“别哭了。”
许愿开始抽泣起来：“我……我觉得给了好像对不起夏璐姐，不给我又觉得石川姐很可怜。”
樊振东一脸严肃的说道：“这个真没事！你真的不用担心！”
“许愿！”
樊振东大声的叫她的名字，许愿憋住眼泪看着他。
樊振东看见她红红的鼻头，心一下就软了，又轻声说道。
“你会明白的，这个世界上又不是谁离开谁就不行。”
“碰到爱而不得的人要学会放手，这世界上还有更多有意义的事情。”
樊振东是理智的，他们都知道石川喜欢马龙，嘴巴可以骗人，但是眼睛不会。
马龙和石川也不会因为没有点破的感情而完全避嫌。
夏璐如果这种事都会很在意，她也不会和马龙走到结婚了。
成年人的世界里就是这样。
人生遇到的每个人，出场顺序真的很重要，很多人如果换个时间出现，结局就会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