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进来吧。”卞宝第放下喝了半碗的汤药。
“学生见过老师,老师身体可曾好些?”汤父一进门,扑通就是一个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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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找个位置坐吧,牧之啊,多亏了你,不然为师还得拖着这副病体,去审那些无能之辈。”
“是前面审完了吗?”
汤父坐到床边,端起药碗:
“徒儿以渎职、延误军机等罪摘下了布政使、按察使等人头上顶戴,以失地、临阵脱逃、御下不严等罪名判了中路总兵等人。”
卞宝第一边喝着汤父喂的药,一边点头:
“走陆路要走闵北,还要途径浙省,山高林密,为防止徒生意外,还是走海路吧。”
“学生知道了。”汤父点了点头。
这哪里是怕什么山高林密,这是怕人被总督拦截,进而保了下来。
“大人……”汤潇逸见他们说完了,上前想说自己的事儿,却被汤父打断。
“这是你师爷。”
“师爷,下…我…徒孙有要事禀告。”汤潇逸说了三次才说对自称。
“什么事?”卞宝第认真的看着汤潇逸。
“泉州来报,今日有一倭奴商船伪装运粮船试图进入九龙江,被我水师拦截,除了表层的粮食作为伪装外,船上满载硝石、伤药等军资。”
“倭奴狡辩那数十吨硝石都是药材,谁能用的了这么多硝石当药材?漳州府三百万人全用,一时半会儿也都用不完。”
“我怀疑,倭奴和……”
扣扣扣!
管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大人,门外有船政合拢厂总办找汤稽查,称有紧急军情要汇报。”
正因为是紧急军情,管家才不惜打断屋内对话。
“师爷,那是我留在船政,随时处理泉州前往电报的人,应该是调查倭奴的事情有了进展。”
汤潇逸心底赞叹,刘一鸣总是能把时机把握的这么好。
“阿嚏!谁在骂我?”门外的刘一鸣揉了揉鼻子。
“刘大人,请进吧!”管家突然出现,刘一鸣也顾不得揉鼻子了,跟着管家来到了钦差大臣的房间。
“下官船政合拢厂总办刘一鸣,见过钦差大人。”
“起来吧,是来汇报倭奴的事情的吗?”卞宝第迫切的想知道,这件事背后是不是倭奴在搞鬼。
把他总督闵浙的功绩全部推翻,还留下了巨大的污点。
若不是他恰好重病,怕是下场不会有多好。
“大人,长毛贼突然袭击,目标是鹭岛码头的倭奴船,水师营已经连战数日,缺乏人手,没能挡住长毛贼突袭。”
“不得已之下,水师营统领徐希颜不得不下令放火焚烧码头,以免船上的军用物资被敌夺去。”
“因为情况紧急,这把火烧死了数十人,倭奴也在其中,码头还在熊熊燃烧,徐希颜发来请罪电报……徐大人一心为国,请大人明察。”
刘一鸣把电报递给汤父,汤父再转交给卞宝第。
卞宝第本来听到没能挡住长毛的时候已经十分激动了,硝石和伤药都是军用物资。
听到徐希颜火烧码头,终于松了口气。
“徐希颜不仅无罪,而且有功!潇逸,你回去后尽快赶往前线坐镇,把福靖也带过去,务必封锁海路。”
“徐希颜行事果断,作战勇猛,我欲上奏朝廷,以功奏其署理泉州镇总兵一职。”
卞宝第看完请罪电报后,长舒一口气。
电报上说,这段时间抓到的地痞流氓太多,县衙关不下了,所以倭奴就关在了码头。
放火的时候,也来不及去把人带出来。但倭奴的口供抢出来了,能证明其和漳州府某个特别的有钱人有紧密往来。
“哼!倭奴……真是狼子野心。”
“牧之,你代我节制闵省兵马围堵反贼,如有不明之处,多听听你儿子的意见。”
“发报闽浙总督裕禄,命其率兵赶赴台澎,防备倭奴。”
“上报朝廷,反贼和倭奴有重大关系,请朝廷严加防备。”
…………
“真是一群废物,被几个蟊贼攻破了城门,还被吓的不知所云,闵地绿营烂到根子里了!”
礼亲王一脸不忿。
本以为城是真破了,但卞宝第率着几百亲兵,就把人赶跑了,虽然上报损失惨重,但就几百人,哪怕全军覆没,有多惨重?
“闵地绿营是不堪用了,我看在闵地还得新练几营团练,由旗人任主官,不然以后还会有各种反贼。”
兵部满尚书也不开心,早知道贼人那么怂,就该让旗兵上。
“大人,闵都急电。”
礼亲王拿过电报,先是一惊,继而面色阴沉:
“去请庆王爷,速来军机处!”
喜欢清末,从船政开始打造最强海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