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啪!
砰砰砰!
“跑啊!”
一场潦草的进攻又被打退,刘庆森无聊的拿出香烟,摸了半天没摸到火柴,恼羞成怒的举起香烟。
最终还是没舍得扔下去。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刘庆森叹了口气。
“管带,战果清点出来了,击毙敌三人,击伤七人,抓获俘虏二十二人。”
“缴获各式前膛枪二十五支,法制夏塞波步枪两支,德制毛瑟m1871步枪一支、德莱塞步枪五支,各种弹药若干。”
“银十五两,各式铜钱七斤八两……”
队官念着自己都念不下去了。
这几天里,粤省绿营每天都会攻一次,每次战果就几个,然后抓到二三十个俘虏,还得管饭。
刘庆森尝试过反击,也一击即溃。
但上面严禁继续推进,直说再往南打,补给就跟不上了,后路也得不到友军掩护。
他只能继续镇守。
“缴获的枪越来越少,其中前膛枪也越来越多,看来对面的绿营也反应过来了。”
刘庆森向队官要了一根火柴,点燃了香烟,终于抽到一口。
“刘管带,大人有命,命你部整顿人马,立刻开拔泉州。”传令兵气喘吁吁的赶来。
骑了一天马,也给他累的够呛。
“收到,各部清点物资,一队留守等待交接,其余人即刻启程。”
刘庆森精神一振,跳了起来。
不管是回去休整还是调去干其他的,都比呆在这儿舒坦。
对面的绿营打又不敢打,你敢打他就敢跑,跑完了等你退了,他又跑回来,第二天再派人来打,你又不能不认真对待。
实在是烦人。
“刘管带,大人命全军撤出,放弃诏安,全军向北。龙岩、永春方向的友军都在向北。”
传令兵的话让刘庆森精神一振,连忙打开地图,不太精密的地图上,显示着几个府州的位置。
“这……这是准备,打闵都吗?”刘庆森有些紧张,说话都有点颤抖。
“呼~”
叹了口气,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接着就是兴奋。
“传令全营,立即开拔……”
“管带,那些个绿营又上来了。”
刘庆森眉头一皱,厌恶的看着南方:
“炮兵准备,十五分钟后开火。一队二队准备,炮击停止后向南打半小时,时间一到立即北上,不可恋战,违者军法处置。”
“四队立即开拔漳州府,为全营前锋,三队准备接应一队二队。”
走之前,刘庆森一是出口恶气,二是打痛对面的绿营,让他们至少消停一天。
不然他们没办法北上。
……
“汤大人,闵都空虚,还请放下你我之间的成见,顾全大局啊!”
周布政使想追上去,却被人拦住。
汤父隔的远远的,一副无奈的样子:
“周大人,不是汤某不顾全大局,闵都好歹有一万三四千守军,我船政却只有不足三千。”
“船政水师正在泉州抗贼,激战已久,急需补充……”
刘一鸣恰当的跑了出来,一边跑一边高呼:
“总办!泉州急电,泉州总兵战死,小汤大人亲率亲兵二百,新兵一千前去阻贼,急电船政请求援兵。”
汤父一下跳了起来:
“什么?!胡闹!一千新兵顶什么用?”
“调格字营驰援泉州,泉州乃水师驻地,不能有失!”
说罢双手滴溜着袍子,向格靖威营跑去。
“汤大人?汤大人!你不能啊!”
周布政使的声音渐渐变小……或者说因为隔得远了,听起来就小了。
“爹,那些军队来了闵都?怎么有一万三四千人?”
转角处,刘一鸣口中正带兵出征的汤潇逸好奇的问道。
“建宁府三营有兵三千、福宁府二营有兵一千八百,这是军制,具体多少不知道,但副将旗已经到了。”
“现在大人头上就顶着船政大臣的差遣,虽然没正式交接总督职务,但我们升官了,新总督远程指挥,我们也就不用管了。”
“有功劳是他们的,有罪名我们担。”
“算算日子,新总督也该到了。”
汤潇逸点了点头:
“是呀,快了。”
……
十月十九,永泰城内热闹非凡。
“大人令,成立第二标,辖四、五、六三个营及工兵队、炮队、马队等,技术兵种暂缺。”
“管带王福生作战勇猛,任第二标标统,挂正五品守备衔。”
“王标统,此次作战由你作为前线指挥,但大人说,具体改编,回去后再议。”
传令兵看着王福生。
“回禀大人,卑职知晓,谢大人提拔。”
“另外,此次战斗,卑职依旧指挥营本部人马,与其余二营协同作战,绝不胡乱专权。”
王福生强忍着激动。
传令兵点了点头,拿出第二份命令:
“命第二标最迟于十月十九日下午对闵都发起佯攻,切记不可恋战,注意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