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车的尖角在少年的腹部划开一道深深的伤口。
......
与此同时,在棺材里。
少年背后的女尸正抬起已经枯槁的双手,插进少年的腹部,抓、挠、抠出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老头瞬间察觉到了什么,嘴边刚点上的香烟吐到一边,急忙走上前去。
可老头只是略微靠近,棺材就开始向外冒出黑烟。
黑烟仿佛有意识一般,出现的瞬间就开始向老头的身体缠绕而去。
“哼!”老头浑身一震,抖去了些许黑烟,接着脱去雨衣,露出背后的【望潮】。
与少年不同的是,老头的【望潮】已经变得有些模糊、褪色。
中间甚至有一块巨大的烫伤疤痕,不偏不倚挡住了【望潮】的双眼。
显然,老头已经失去了【异呓】的身份。
“小吴,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老头对着黑烟,声音明显颤抖。
“我知道这是张家欠你的,但你也答应过的,这都是意外!”
黑烟做错了什么呢?它又听不懂人话,它只不过是灌满了老头的口腔鼻腔。
......
少年捂着还在淌血的小腹,盯着再一次出现在面前的手推车。
依旧是看不起标签的药瓶,依旧是被撞到变形的手推车。
可接连出现两次,就不能用“依旧”来说的那么亲切了。
这明显是攻击。
“怎么回事......这片空间......不,是死者,死者在拒绝我?”少年抬起头来,瞳孔一缩。
刚刚冲出手推车的房间门框上,多出一只手来。
手指纤细又惨白,就这样死死扣住门框,支撑着一个怪奇脑袋伸了出来。
这是一个缠满了绷带的脑袋,但若仅仅只是缠满绷带又怎么可能是我写出来的东西呢?
那些“绷带”实际上是一根根有着惨白舌苔的长舌头,它们从面前类似护士打扮的人的大嘴里伸出来,缠绕住脑袋和身体。
“......你......好,请问......需要什么......帮助?”
奇怪护士对着少年张了张嘴,口水顺着其中某一根舌头向下拉着丝。
少年没有动作,左手捂着腹部慢慢站起来,靠在墙边,其右手则是抹了一把腹部的血,接着食指中指并拢被于身后。
“......你叫......什么名字?”奇怪护士靠得更近了,少年在她的嘴里看到了一颗小小的眼球。
少年紧闭着嘴巴,稍微摇晃了一下脑袋。
这奇怪护士的话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听久了大脑会变得昏昏沉沉的。
“快告诉......你叫什么?”奇怪护士的声音变大,说话也流畅了起来。
只有少年看见,护士为了方便说话,咬断了几根挡住嘴的舌头。
“你!为什么!不说!”奇怪护士俯下身去,大嘴对着少年的头盖骨大喊。
少年眼疾手快,沾血的手指直接戳进奇怪护士喉咙里的小眼睛。
“嗷嗷嗷嗷嗷嗷!”奇怪护士疼得大吼,少年则瞬间弯下腰从奇怪护士的胯下逃进走廊的更深处。
规则之二:永不透露自己的真名,因为说出真名会让【异呓】与【望潮】的联系变得微弱。
规则之三:【异呓】的血同样在【望潮】的身体里流淌过,能够对死者世界的任何事物造成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