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结论有个巨大的违和之处,未名把手指一根根掰断,接着复位,用若有若无的疼痛来计算着要点。
“对了……没有容错……是吗?”未名想了想,思路开始清晰了,“应该有个次数才对,假设说一次就会被规则察觉到,那后代怎么知道【禁忌】是什么呢?”
未名想尝试说出口,但可惜什么是【禁忌】未名也无从得知。
顺着未名的思路往下想。
假设有一个地方,某个字只要说出口就会死。再假设这里的人都知道那个字是什么,所以闭口不提。
可他们的后代呢?他们的后代又是以何种方式得知这个不能说的词是什么?
“不可能是天生就知道,刻在基因里的东西吧?”未名笑了笑,打断了自己的思考,“基因……?哈,这种突然有东西出现在脑子里的感觉真让我回味无穷。”
“真没想到啊!”声音来自背后,未名反手握住脊椎大刀,可回头看去,一股可疑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来者是一位身披白袍的白发少年,左右眼睑下用白色的浆料勾勒出两个符号,双肩上长出两个手臂似的凸起,正正好好捂住他的耳朵。
他咧嘴一笑,露出纯黑的牙齿,“好久不见了!小子!”
思绪万千,揉成一缕,正正好好扎根在未名的大脑里。
“响……是你吗?”未名握着大刀的手还未松开,但微微的紧张感倒是消失地无影无踪,毕竟能在醒来之后遇见熟人多少也算得上一件好事。
“是我,我是响啊,别和我说你把我忘了,”响嘴角咧地更开,身子慢慢靠近未名,“你可真让我好找啊!”
没等未名反应过来,响用仅有的右手掀开了自己的袍子,露出镶嵌在腹部的弦乐器。
那弦乐器比起之前看起来更加吊诡,完全由涂着白浆的肉质组成的主体,配合上某种粉红色的粗弦器,看起来有些瘆人。
“我们该好好聊一聊,聊一聊你消失的这段日子……”说罢,响用手轻轻扫过弦。
空灵的声音响起,仿佛有实质的音符砸在未名的眼皮上,瞬间,四周变得空无一物,让未名稍有动作的身体发出与空气的摩擦声,回荡在这片空间里。
再度睁眼。
这里的描述让未名有些奇怪,没有闭眼但是又睁开眼睛,像是自己的瞳孔里长出一个全新的瞳孔,让睁眼这个动作可以不间断地执行两次。
柔软感包裹住后背,卸下未名的武装,飘来某种未名觉得极为好闻的味道,像是把一团头发拧成麻绳,接着放在火堆上炙烤的味道。
再度睁眼。
这里已经连续睁眼三次了。
未名坐在一个真皮沙发上。
面前摆着一张小小的茶桌,桌上茶杯里的茶水还在冒着热气,里面的茶包上写着“true”的字样。
对面,响优雅地用手举着茶杯,还伸出小拇指,刻意展示着小拇指上戴着地纯银戒指。
“这里安静地多了,”响放下茶杯,“这一次还是我来给你科普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