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看去,本像是雕塑艺术品一般,嵌合在脸上,而那一抹黑色的痕迹,到像是对这般艺术不屑一顾的毁损。
白袍他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违令词汇,我想你应该知道你的儿子说了什么。”声音听不出男女,更像是许许多多杂音混合在一起,倒也传出几分失真的机械感。
“……是的……”男人捏着表单的手颤抖着,目光往身后的人瞥去,沉默许久之后才开的口。
“感谢您的家庭为巴菲特做出的贡献。”说罢,白袍伸出藏在袖袍里的右手。
这哪是手?手腕处的横截面被什么尖锐物品凿出凹槽,一个球体不大不小正好卡在凹槽里。
模糊地看去,像是某些手办的球形关节没有链接手掌一般。
白袍准备触碰孩子,而手腕上的球形关节也在此刻蠕动了起来,先是在表皮产生一层层涟漪,接着开始不断地凸起,慢慢的,球体关节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如同手掌般大小的婴儿。
只有上半身,下半身正好卡在凹槽里。婴儿出现时开始揉搓着眼睛,嘴里也发出咿呀的声响。
随着逐渐稳定下来,白袍手腕上的婴儿向前伸出小小的双手,努力想要触碰到小孩的身体。
“啪!”突然,清脆地断裂声响起,束缚住孩子的束缚衣突然断开,意外来的很快以至于在场所有人都齐刷刷愣在了原地。
孩子率先反应过来,站起身迅速跑开,而白袍也没有多言,起身跟了上去。
房子本就不大,基本没有可供躲藏的地方,唯一的出口就在离开房间后左转的大门,那里通向着外面。
孩子冲出房间,在往左的瞬间后撤接着向反方向跑去。
“还算聪明……”白袍瞥了一眼那离开家的大门,慢慢摇了摇头,“不过,在这小小的房子里,小小的你又准备做什么呢?”
大门的反方向是这个家里的厨房,孩子躲了进去,接着重重关上了厨房的门。
他不知道为何会惹到面前这位高官,兴许是触犯了某个条例?
年幼的他紧张地思索着刚刚的对话,一切的转折点好似就是对话里某个曾经从未说出口的发音。
来不及多想,本就有些破旧的门随着几声撞击立马裂开了一道口子,那白袍的面具就在裂缝的后面,此刻正肆意盯着孩子的脸蛋,嘴里模糊着说:“here"s johnny!”
从小到大从未忤逆过大人的话,今日的意外促使着某种东西在孩子的心底发芽,可怕的白袍还在门外,但一时半会也进不来,不然不可能采用惊吓自己的方式来促使自己害怕。
“可惜!我不怕你!”孩子从厨房里翻找出一把杀鱼刀,对着门上的裂缝捅了出去,温热的液体溅到男孩的手上,也让孩子回过神来。
原来身体的颤抖,是激动
现在他感到无比的
激动
只要离开这里,就永远不会让电力维修人员这几个字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
孩子的嘴角不自觉的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