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名大步走在巴菲特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到来一般。
由于战斗的波及范围大到没边,街上也没有任何一个普通居民敢露头,而那些惜命的贵族更是门窗紧闭,有多少卫兵都摆在门口。
“小子?”嘴巴尝试和未名沟通,在得到未名的回应后问道,“我们就这样什么都不管,真的好吗?”
“自从你回来之后就变得有点……神神叨叨的,我不好说,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做些什么,或许我现在没办法理解你,”嘴巴舔了舔嘴唇,“和我说的话,你一定是怕被监听,对吧?”
未名没有回答,嘴巴则是继续抛出自己的想法:“我觉得你在这之前,没有怎么……冷血,拜托好好想一想,【监狱】要是这一次失败了,那所有人都是个什么下场?”
“抛开这些不谈,至少有能够直面一位真正的【躯壳】的机会,难道你不想以此来更加了解这个世界的规则吗?”
“你还是要找的目标,可实际上就是为了弄清楚自己是个什么玩意而已,我也一样。”
“帮了他们,解放巴菲特,顺带还能以此作为人情获取报酬索要情报,这是双赢的局面,可你现在直接就不管这件事了,那我们来巴菲特可就毫无意义了!”
嘴巴越说越急躁,唾沫星子到处乱喷。
正常来说,嘴巴能知道未名到底在想什么,可现在不行。
之前未名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嘴巴得知了未名的经历和想法,可那只是个大概。
再往下深究,嘴巴感觉自己就在一片迷雾里,找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现在,好像未名愿意让嘴巴知道的事情,嘴巴才能知道。除此之外,嘴巴和未名是两个独立存在的个体这件事变得更加清晰明了。
嘴巴看着未名,未名的眼睛里好像蒙了一层看不见的纱,有些望不到边际的东西在逐渐构成。
未名停下了脚步,看着天空。
“嘴巴,”未名说道,“我们去监狱是多久之前的事情?”
嘴巴没有回答。
“如果我记得没错,大概七八个小时?”
“就这点时间,不足以让我相信蜂佣这个人,不足以让我相信【监狱】。”
“如若两方势力都有外界需求,那我为什么不去和更强的那一边打个招呼呢?”未名笑了笑,“开玩笑的。”
“你到底在想什么?想个办法告诉我,可以吗?”嘴巴直到现在还不理解。
“直说就行。”未名看了看远方,眼睛微眯,“就像你跟我说的,【监狱】在全方面行动,那【财主】还有闲工夫监视我吗?”
“况且,他监视我,也无所谓。”
“我又不害怕他,我只是想推翻他而已,是我去找他麻烦,他有什么理由来找我麻烦呢?”
这几句话给嘴巴说的有点懵圈。
未名挠了挠头,“我说的不参与,是指不参与【监狱】和【财主】之间的事情,这和我自己去找【财主】麻烦没有什么关联。”
“按道理来说,蜂佣联系不上我们,她自己会顶上去的,我们只要等事情先结束就好。”看着嘴巴,未名又解释了一下,“你放心,蜂佣不会死的,至少现在不会。”